媚兰面对着她坐在张矮椅子里,便两只脚却稳稳当当地搁在只相当高脚凳上,因此她膝头像个孩子般矗立在那里,但这种姿势,她要不是愤怒到不顾体面程度,她是做不出来。她手里拿着条梭织花边,正在用那根发亮织针来回穿梭着,同时她仍在愤愤不起,仿佛手里拿就是把决斗用短剑。
要是思嘉也这样满怀愤怒,她早已像年轻时杰拉尔德那样跺着双脚拚命咆哮起来,呼吁上帝来看看人类可恶*诈行为,并令人毛骨悚然地大喊着定要报复。可是媚兰却只用那根银光闪闪织针和拼命低垂双眉来表示她心里是多激动。她声音是冷静,说话也比入学更加简捷。不过她说出来话很有力量,这对平常很少发表意见和从不讲重话媚兰来说,显然是不相称。思嘉忽然发现,原来威尔克斯家和汉密尔顿家人也像奥哈拉家人那样是会发怒,有时甚至更厉害呢。
“亲爱,听人家对你批评都听腻,"媚兰说,"而这次是他们捞到最后根稻草,倒是要过问过问。这完全是因为他们妒嫉你,因为你那精明能干才发生事。在许许多多男人都失败情况下,你却做出成绩。说这话。
你可不必介意。不是说你做过什有违妇道或者妇女不该做事,像许多人所说那样。因为你并没有做。人们就是不解你,就是容忍不个能干女人。可是你精明能干,你成功,并没有给他们以那样权力,任凭他们来说你和艾希礼——真是天知道啊!“这最后句失声慨叹话颇为激烈,那要是由个男人说出来,显然会带来亵渎意味。思嘉注视着他,被她这种从没有过发作吓住。
“他们这些人——阿尔奇、英迪亚、埃尔辛太太——竟然拿他们捏造那些谎话来对说呢!他们怎敢呀?当然,埃尔辛太太没有到这里来。不,说真,她没有那个胆量。可是她也贯恨你,亲爱,因为你比范妮更有名气。而且,她对于你不让休再经营那个木厂也很生气呢。不过你把他撤是完全对。他简直是个游手好闲、什事也不会干、点用处也没有家伙!"媚兰把她这个童年时代玩伴儿、少女时代情郎迅速摒弃。"关于阿尔奇,这要怪自己,不该庇护这个老恶棍。人人都那样劝过,可是没有听。他不喜欢你,亲爱,是因为那些罪犯原故,可他算老几,竟敢来批评你?个杀人犯,还是杀死过名妇女杀人犯!
尽管那样照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