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又多套房,纪冉倒也没意见,下午和晚上都埋头进卷子里,学越发废寝忘食。
没有家教,错题只能自己解决,时间慢慢花多起来。有时候题做乏,他也不会休息,放下笔便塞上耳机,随边点几首歌听。
纪冉不让自己停下来,尽量什都不去想。
时岸还在卖力发着女神安利,纪冉歌单列表里同步他先前送来数字专辑,冷飕飕高逼格封面,还是只有个英文名:Chanu。
他点开那首有些眼熟曲名“pensera”,蓝调节奏流入耳
“很重要吗?”
纪冉轻声问:“比重要吗?”
靠着桌子到那角暗像被吹灯。
良久,傅衍白道:
“你还小。”
“那要是不等呢?”
——
傅衍白像是预料到这句回答,他看着纪冉,眼神中丝寒意,像是悲伤,又像是释然。
他不想等。
也许换句话说,纪冉不会等他。
傅衍白没有回答。
为什要等?
纪冉站着,突然想起从前那间大教室,还有傅衍白座位旁玻璃窗。
他想起自己坐在那里中午和傍晚,阳光从玻璃窗打进来,三三两两男生夹着球和饮料在走,而他总是在张望。
他等傅衍白打完球回来,等他结束英语竞赛,等他中午来不及去食堂可以递过去个包子,等他有空时候塞题过去甚至是等到个表白机会,再被拒绝。
——
整个暑假,两个人都没有联系。
纪冉和苏泞纪韦回海云。
老太太自然开心很,纪冉干脆哪儿也没去,每天就呆在家,早起给剥橘子。
他剥老人家开心,听说要考天北要学医,直接在医学院边上买个独栋小洋房,生怕将来小乖孙要睡宿舍。
就像朵随时准备凋谢盛开樱花,不会等待生命中任何未知,不会把热烈情感留给明天和未来。
他是最特别。
他是生命鲜活和美好,就像刮风起雪那天样,不会花多天时间等那条雪道,也不会花几年时间等个男人。
他以为这是道ABCD排序题,但也许这是道选择题,拥有A就会失去B。
傅衍白眉间鸷气很重,他似乎不想被带入这个结果,但声音已经响起在耳畔。
他知道这句话答案。
为什要等。
是因为喜欢。
先喜欢上个人,喜欢就变成种等待,先动心,便是要等那个人。
纪冉手穿过那件白大褂,抚摸上里面黑色衬衫,他声音不带质问,更像是种细弱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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