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车停在江南大学附属医院门口,油表几乎要见底,纪冉熟练开到地下车库,在从A到G大片区域中个个望过去,就像他从前每次不请自来时候样,寻找那辆车车牌。
如果车在,傅衍白大概率会在。
从前那几年,他就是这样背著书包跑上去,装作没多想推开办公室门。
而如果车不在,他就会乖乖回家,回家里等。
纪冉在地下车库转整整两圈都没看到车,很快从车库出口开上去,然后直奔向傅衍白公寓。
“好。”
纪冉把白大褂脱下来,塞进薛乐手里,薛乐瞬间愣。
他没想到纪冉会答应这轻巧,跟太阳从西边出来差不多,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又被塞个胸牌。
“明天也帮请个假。”
“啊?”
“都推迟?”
“嗯。”
纪冉愣下。
不管两个人之间如何,工作上傅衍白从来没有宽松过,从回国就直持续着高强度问诊和手术,也从不会在工作时间开什玩笑。
他忍不住多问句:“那你知道他去外地是去哪吗?”
他已经四年多没有来这里。
门口咖啡厅和超市已经换模样,大门门禁是不再是从前落卡机,保安岗台镀金黄铜面,入户电梯门开,玄关也再没有那个栓狗绳紫檀衣架,鞋柜里很空,也没有他曾经摆满运动鞋。
纪冉在门口站片刻。
这里唯没换就是那个指纹识别门锁,看上去有些老旧,挂在门边,商标已经被磨掉颜色。
他伸
见习这久,纪冉还是第次主动请假。薛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八点多,路虎车灯在高速公路路面落下两道光柱,细密雨滴落在灯里,下不尽般往复循环。
从天北开车回路阳要4个半小时。
纪冉在路上给傅衍白打两个电话,对面都没有接。
他像是想到什,点开微信留条语音,然后脚油门,加速穿梭在雨里。
小护士摇摇头:“不知道,要不你问问主任助理,看看买没买车票什。”
于是纪冉又敲开医生办公室门,里头两名助理抬头,听说他有急事,挠挠头:“主任是昨天晚上接完电话连夜走,好像说是要去路阳?”
个说完,不太确定看向旁边,另个点点头道:“嗯,说是有病人,想说帮着开车,主任没让,个人走。”
路阳。
纪冉回到食堂,薛乐等他阵,站起来道:“冉冉,你脸色怎不太好?要不晚上跟护士长说声,你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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