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凭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
叶生是孩子快满月那天才过来。他被救出来那天,身上全是带血鞭痕。他也没有个亲人,沈棠倒是想要将他留下来,被他礼貌谢绝,同村子里人同回去。
这次是掐准沈棠要生产日子才过来,谁知道他来之后才发现,孩子都快要满月。他心中直觉得怪异,也没有门道打听,就将这种怪异压在心底。
他毕竟是外人,不好直接进屋子里,沈棠便让人支起道屏风,两个人隔着屏风说话。
叶生带着不少野味和鸡蛋过来,大部分都是他在山上打猎获得,或是用猎物换来。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是他番心意。
就那个小小团子,窝在怀里喘不上气,沈棠颗心都是揪在起,恨不得能替他受过。
大夫过来瞧回,开副方子,嘱咐说:“此药药性重,孩子能不能受住不好说,你们慎重些用。”
这几乎就是在宣判这个孩子死刑,她咬着牙,将药方接过来,让丫鬟们煎药。三碗水煎成半碗,药汁呈现苦黑色,才端到孩子面前,孩子便开始哭闹。细嫩手指头勾着沈棠衣裳,哼哼唧唧地要往怀里面钻。
他哭,沈棠也受不,跟在后头默默地掉着眼泪,可还是忍着,强行将药给孩子灌下去。
中间孩子呛到几回,张着嘴就在哭。沈棠将那小团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额头,“不哭,不哭,喝药之后就能好。”
“这些都是补身子,姐,你看看你喜不喜欢吃,喜欢话,再从山上猎些回来。”
“你这些天回去就在山上打猎?不是说还想继续读书?怎不学下去?”
叶生愣,继而笑出来,“打猎也不错,每日自由自
她抱着孩子刻都不敢撒手,生怕不注意孩子就出事。每隔两个时辰,她总忍不住伸手去探孩子呼吸,几次下来,整个人都像是魔怔般。
陆持直在外面守着,眸子漆黑快要渗出水来,每次想要踏进屋子里时,又忍下来,独自在外面焦灼不安着。在沈棠睡着时候,他进屋子里几次,经常坐就是大半宿,在女子快要醒来时候,又提前出去。
几天下来,沈棠几乎是脱层皮。唯值得庆幸事情是,孩子最后平安无事。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大喜事。
等两个孩子都稳定下来之后,她便开始惦记起另外件事情来——她想要离开。可陆持像是预料到她有这样念头,对院子里管派更严,她身边人进出都严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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