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个女人……”
“是欠她,祖母,对不起她事情太多,好歹能做件让她高兴事情。”陆持突然跪下去,对着她恭恭敬敬地磕几个头,“您年纪也大,管着这些事情难免力不从心,不如好好休息。”
老夫人看着他,他重新站起来,眉眼沉毅,腰背挺阔,曾经孱弱少年终将长大,长成她曾经期待样子,足够强大,足够冷血,足够理智,也足够撑起这风雨飘摇伯恩王府。
她瞬
,将那块皮肤擦得通红时,才将墨点擦干净,而后拿着砚石,继续磨墨。
“有,不然母妃死怎半分都没提过。”陆持像是没看见老夫人如遭雷劈般神情,眼底没有丝情绪起伏,如同在说旁人事情,“当年母妃死,是伯恩王亲自下药,可他那点子手段,怎瞒得过魏国公府那些过来调查眼线。您亲自替伯恩王抹平所有痕迹,甚至默认郝氏对下手,若不是外祖母出面护命,同伯恩王府决裂,您怕是为掩盖事情,也要将送去母妃那里。”
屋子里气氛瞬间冷下来,明明是八九月天气,冷意却往人骨子里钻。
老夫人在早先震惊之后,缓慢回过神,浑浊眼睛盯着烛火,不可抑制轻颤着,声音像是在沙石里滚过遭,“你是什时候知道?”
“去汾阳之前。”陆持不知想到什,突然笑出声,“您看您将这事情瞒多好,在此之前,从未怀疑过您,因为您可是亲祖母,将手拉扯大。外面谁不知道,伯恩王府病秧秧世子爷,是老夫人心头肉,可他们怕是不知道,为何直是病秧秧。祖母,若是那时没有借太子爷势,您是否想让和母亲样病逝?”
老夫人闭上眼睛,松垮眼皮颤抖着,滚烫泪水便从眼缝中挤出,然后爬满沟壑。
那是她曾经做过最无法原谅自己事情,伯恩王妃死,自己亲生儿子跪在面前,磕破头求她。她也是位母亲,怎能忍心将自己孩子交出去,她只能帮他,甚至不惜对自己亲孙子下手。幸亏陆持命大,活过来,此时又传来伯恩王绝孕消息,她才将陆持养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除却开始抱有不良心思,她后来对陆持每分好都是真。
“阿持,这都是为王府,你凭心而问,除却开始,祖母对你怎样。”
“很好,所以祖母,不也是忍到今天?可您不该去找沈棠。”陆持放下砚石,“她和两个孩子就是命,你是想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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