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孩子说的那些,不是从书上看来的吗?”
“不是,随口说的。”陆持说得一本正经,抬头看她反问一声,“你不会是也信了吧。”
“……”沈棠顿时说不出话来,没有理她,直接往前面走去。
陆持牵着嘴角笑了声,随后也跟了上去。
李大夫怕是铁了心要做一个隐士高人,将自己的屋子修建在半山腰间。陆持腿脚不便利,便由侍卫将他抬上去。沈棠不想让他尴尬,带着孩子走在前面。
口,但是也给出了自己的条件,“你既然是只为了孩子,你也该想清楚,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等从静幽谷回来,陆持治好了腿疾,也该回魏国。你就好好同世家子弟见上一面,挑一个顺眼的。”
沈棠听着他像是挑货物的话,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人家若是看不上我,或者对两个孩子不好呢。”
“他敢!”福亲王将桌子一拍,“你放心,没人能够欺负我盛居正的女儿。”
沈棠心头一热。她小时候总羡慕别人,有亲人护着,不管做什么都能够挺直腰板。她将这份缺失都弥补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希望他们不重演自己的人生。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将她小时候没能够拥有的那份关怀一并给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也没有再抗拒,让福亲王安心些,“我知道了,回来……回来我便会去参加宫宴。”
半山腰间有一座屋舍,屋子倒是挺大,看上去像是被刚翻新过一遍,看上去很是整洁。屋子前头还有个院子,院子里晒满了各种药材,有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准确来说,是那个年纪小的在翻晒,而年纪大些的则坐在一旁看着,念叨着:“你这个娃娃还想偷懒,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什么药材不记得,什么药方子背不下来。你倒是好,药材全都记混了,方子一个也记不住。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学了什么东西。”
福亲王“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算是一家四口头一次一起出门,两个孩子都兴奋得很,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问着陆持和沈棠各种问题,类似“树为什么长这么高,草为什么就长不高?”“为什么有些土是红色的,但是有些土是黄色?”
许多问题都稀奇古怪的,沈棠饶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有些问题仍旧回答不上来。倒是陆持,瞧着这么多年都是混着过来,可是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到了静幽谷,两个孩子走在前面,沈棠压低了音量去问他:“你什么时候读过这些书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