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
呢？
正当年！”
妻子关灯后，在俊植身边躺
下来。俊植把手放在妻子
胳膊上。然而，妻子神经质地甩开他手。
“哎呀，热死，别烦！”
妻子嗖地背过身去。俊植默默地看着妻子裸露在睡衣外后背，心中升腾起
股无以言表愤怒情绪。自己和弟弟不像，俊植很明白妻子这句话意思。
从过去便是如此，俊植没有处比得过玟宇。俊植母亲像个男人样，高额骨，宽脸盘，鼻子又粗又短，而且是严重内八字脚（母亲把这些身体特征全部原封不动地遗传给他）。简而言之，母亲与女性纤细或者美丽毫不沾边。相比之下，即便现在想来，父亲确是个十足美男子，那张脸可以让任何人对他心生好感。而且，母
妻子也只好无奈地随之起身，瞥俊植眼。虽然只是无意瞥，那瞬间眼神却深深地印在俊植脑海中。妻子那双眼睛里，似乎盛满种难以忍受厌倦与冷漠。
妻子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旁。她看着镜中自己，陷入沉思。那个梳妆台是妻子结婚时带来嫁妆之，也是她最钟爱物件。与其他家具不同，只有这件镶镙钿，价格不菲，而且又大又闪，与他们至今辗转居住过狭窄单间出租屋很不般配。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夫妻二人很少直视对方面庞，而是习惯通过梳妆台看向彼此。俊植现在也能感觉到，妻子从刚才开始直通过梳妆台镜子仔细观察着自己。
“奇怪。虽说是同父异母，可毕竟是亲兄弟，你和小叔怎点也不像呢？”
镜中妻子与俊植视线相触，叹口气，如此说道。
“他像父亲。”
”
“所以呢？”
“说知道，明天就不必，再见。于是她像得救般，拼命逃走。走回家。最终，谁也没有听过那首诗。”
“天呐，这怎行。如果是，定会听下……
妻子叹口气。
俊植压制着胸中暗自翻涌不悦，回答道。
“像妈。”
“你和小叔差几岁来着？”
“他比小两岁。”
“他怎看起来还像是个大学生呢？相比之下，你简直是个糟老头子。”
“你现在还记得那首诗吗？”
“早忘。时间拖曳着虚无影子……只能隐约记起其中好像有这样词句。”
“很想继续听完，不过太困，要进去睡觉。最近赶上期末，乱七八糟事情特别多……
俊植起身，故作掩饰地辩解着。
“时间拖曳着虚无影子……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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