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有心事的骡子（12 / 12）

启东开口问道

“哥真要走吗”

原载《小说文学,1983年

着这小房间里满满昏暗固执地等待着女子回答。过会儿女子忍住笑声说

“刚才给客人您说梦吧那不是真都是编出来。每次接待客人时候都会说这个梦。跟他们说昨晚梦到这些,请给解梦呀。每位客人说法都不样每次都期待它能像解梦样变成现实。这可不得呀。小心煤气啊。买彩票话肯定中大奖啊。你知道还有个人跟说什吗他说自己真是算命先生说这梦是要生小孩啦……”

女子手摸索着大杞身体在黑暗中仔细爱抚每寸肌肤。大杞感觉口干舌燥身体某个角落里有什东西缓慢蠕动着爬起来。大杞知道那是什那是原本疲软无力生殖器。简直不敢相信那东西如雨后湿漉漉大地上新鲜竹笋破土而出般坚挺。那东西越长大大杞越能感觉到股心潮澎湃喜悦充盈全身。那东西傲慢而威风凛凛地站立起来如同每日清晨矗立于河对岸烟囱直指天空。

大杞在黑暗中摸索到刀鞘把他那坚硬长刀用力插进去。

大杞从沉睡中忽然醒来。清晨阳光把狭小房间照得白蒙蒙片。几处乌黑霉斑进入眼帘。女子还在熟睡。大杞竖起耳朵聆听。

街上传来阵阵嘈杂噪音。还有汽车轰鸣声人群聒噪声以及各种无法分辨声音。

清晨阳光穿过女子蓬乱如麻头发投在她干瘦嘴唇上。女子嘴唇微张带着点朦胧笑容。大杞不忍把她从梦中惊醒轻手轻脚地披上衣服。

大杞走下木制楼梯来到街上时路上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清晨阳光投在光滑车体上如银色箭矢般转瞬即逝。万物都散发着早晨清新气息。有人拍下大杞肩膀。是启东。

“以为哥你个人先走呢。”

大杞握住他手。二人像初次相见人样相视而立。大杞看到启东头发似乎变长可爱如骡子鬃发在清晨阳光下熠熠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