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八位学者,进门向小蝎行个礼便坐在地上,都扬着脸向上看,连捎眼都不屑于。
迷把迷叶汁拿来,大家都慢慢喝大气,闭上眼,好似更不屑于看。
他们不看,正好;正好细细看他们。八位学者都极瘦,极脏,连脑勺上小耳朵都装着两兜儿尘土,嘴角上堆着两堆吐沫,举动极慢,比大蝎动作还要更阴险稳慢着好多倍。
迷叶力量似乎达到生命根源,大家都睁开眼,又向上看着。忽然位说话:“猫国学者是不是属第?”他眼睛向四外瞭,捎带着捎下。
其余七位被这句话引得都活动起来,有搔头,有咬牙,有把手指放在嘴里,然后齐说:“你第?连你爸爸算在块,不,连你祖父算在块,全是混蛋!”
块比比,“现在已经完全不裹脚,改为——”大家没等说完这句,齐出声:“为什不裹呢?为什不裹呢?糊涂!脚那小,多好看,小脚尖上镶上颗小珠子,多好看!”大家似乎真动感情,只好安慰她们:“别忙,等说完!她们不是不裹脚吗,可是都穿上高底鞋,脚尖在这儿,”指指鼻尖,“脚踵在这儿,”指头顶,“把身量能加高五寸。好看哪,而且把脚骨窝折呢,而且有时候还得扶着墙走呢,而且设若折个底儿还高低蹦呢!”大家都满意,可是越对地球上女子满意,对她们自己越觉得失望,大家都轻轻把脚藏在腿底下去。
等着她们问些别问题。哼,大家似乎被高底鞋给迷住:
“鞋底有多高,你说?”个问。
“鞋上面有花,对不对?”又个问。
“走起路来咯噔咯噔响?”又个问。
以为这是快要打起来。谁知道,自居第学者那位反倒笑,大概是挨骂挨惯。
“祖父,父亲,自己,三辈子全研究天文,全研究天文,你们什东西!
外国人研究天文用许多器具,镜子,们世代相传讲究只用肉眼,这还不算
“脚骨怎折?是穿上鞋自然折呢,还是先弯折脚骨再穿鞋?”又个问。
“皮子作?人皮行不行?”又个问。
“绣花?什花?什颜色?”又个问。
要是会制革和作鞋,当时便能发财,看出来。正要告诉她们,们女子除穿高底鞋还会作事,学者们来到。
“迷,”小蝎说,“去预备迷叶汁。”又向花们说,“你们到别处去讨论高底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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