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帮忙,原来连半点本领也没有,叫小赵由着性戏弄;自己是天生来糟蛋!什事都由着别人,自己就没个主张?穿衣服,结婚,接家眷,生,死,都听别人。连和太太大声吵几句都不敢。地道糟蛋。只顾想自己事,张大嫂又说什,没听见。自己要说点什,说不出,嘴唇只管自张自闭,象浅木盆里挣扎性命鱼!
大嫂还勉强笑着逗逗干女儿,摸着菱胖葫芦脸。摸着摸着哭起来,想起秀真幼时光景。李太太也陪着落泪,自己肚子冤屈还没和大嫂诉说。丈夫眼神非常可怕,不敢多哭,而且得劝住张大嫂。
正在这个时节,吴太太来,进屋门就哭。方墩脸上青好几块,右眼上个大黑圈。“活不成,活不成!”看见张大嫂也在这里,更觉得势力雄厚些:“老李,你不叫活着,也叫你平安不。吴小子虽然厉害,向来没打过;现在,你看看,看看!”她指着脸上伤。“都是你,你把他顶下来,你叫他和离婚:今天就是今天,咱们俩上当街说去!”
李太太为这个打过自己顿嘴巴,可是始终没和丈夫闹破。自然哪,丈夫心里有病;不说,他自己还不明白?他心里明白,假装糊涂,好几天不理!吴太太来得好,跟他闹,看他怎样!白给小赵二百五十块钱,够买两三亩地!
老李莫名其妙,句话没有。嘴张闭,汗衫贴在背上,象刚被雨淋过。
张大嫂问方墩几句。把自己委屈暂放在下层,止住泪,为老李辩护。“这是小赵写,不都认识,明白其中意思。老李为们给他二百五十块钱。为们把他自己押给小赵。老李会顶吴先生?老李会叫吴先生跟你离婚?家里闹事,你们连问也不问,就是老李是个好人,告诉你吴太太!买房子?老李买们房子?小赵要报酬!小赵是你们家人,不是个东西!”大嫂把几个月怨气恨不能都照顾方墩,心中痛快些。
方墩不言语。可是泪更多:“反正挨打!”心里头说:“不能这白挨!”
李太太瞪眼,幸而没向大嫂说这回事。丈夫眼神非常可怕,吴先生可以揍吴太太,焉知老李不拿杀气?
老李声也不响,虽然大嫂把方墩说得闭口无言,可是心中越发觉得无聊。这群妇人们,小赵!自己是好人,没用!
张大嫂又给方墩出主意,“找小赵去!跟他拚命,你要是治服他,吴先生再也不敢打你。当家子也把差事搁下,难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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