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嘉轩自然十分欢心。
孩子满月时,岳父从山里用骡子驮来满满两驮篓礼物,吃穿玩应俱全。双精致小银镯上系着对山桃木旋成小棒槌。百日以后,小马驹就把那小棒槌含在嘴里,像吮吸乳头样咂得吱吱有声。嘉轩和仙草看着就会心地笑,自然都联想到新婚头夜系在她裤腰带上那六个桃木棒槌。孩子刚刚过岁就断奶,马驹双手抱着仙草Rx房却吸不出乳汁,昼夜啼哭。仙草尚无做母亲经验,急得心神不安问婆婆怎回事。白赵氏不仅不慌不急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奶汁儿怕是给另个暗里夺吃光。”仙草突然红脸,又想起夜里丈夫和她作爱时吮咂Rx房情景。后来才悟出阿婆并没有取笑意思,暗里夺吃光奶汁儿是指自己肚里又有个。
第二个孩子出生以后取名骡驹,这个家庭里关系才发生根本性变化。由罂粟引种成功骤然而起财源兴旺和两个儿子相继出生带来人丁兴旺,彻底扫除白家母子心头阴影和晦气。白赵氏已经不再过问儿子家事和外事,完全相信嘉轩已经具备处置这切能力和手段。她也不再过多地过问仙草管理家务事,因为仙草也已锻炼得能够井井有条地处置切应该由女人做家务。她自觉地悄悄地从秉德死后主宰位置开始引退。她现在抱个又引个孙子,哄着脚下跟前马驹又抖着怀里抱看骡驹,在村巷里骄傲自得地转悠着,冬天寻找阳婆而夏天寻找树荫。遇到那些到村巷里来卖罐罐花馍、卖洋糖圪塔、卖花生小贩儿,她毫不吝啬地从大襟下摸出铜元来。那些小贩儿久而久之摸熟此道,就把背着馍篓子、挑着糖担子停在白家门外槐树下,高声叫着或者使劲摇着手里铃鼓儿,直到把白赵氏唤出来买才挑起担儿挪个地摊。
白嘉轩把人财两旺这种局面完全归结于迁坟。但他现在又不无遗憾。迁坟那阵儿是他最困难时候,只是箍砌安置棺柩暗庭和墓室,明庭却没能用青砖砌。现在又不好再翻修,灵骨不能移动万冲撞惊扰风水灵气,结果可能适得其反。他还是下决心采取补救措施,把坟堆周围整个儿用砖砌起来,再在墓堆上加修座象征性房屋,这不但可以使坟墓遮风避雨,也可以使白鹿精灵安驻,避免割草挖柴人到坟头滋扰。前几年植栽柏树已很旺盛,后来,又移栽几棵枳树,于是这墓地就成为座最像样坟茔。
白嘉轩随之陷入桩纠纷里。在给父亲修造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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