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半年后，大表姐忍不住寂寞，翻山越岭赶到汉中去寻夫，那连长已经有
个皮肤细腻
水乡女子日陪夜伴。大表姐打
闹，抓破连长脸和那女子下身，随后就再也找不着那俩人踪影。她没有回家路费，几乎在汉中沦为乞丐，后来被位茶叶铺子掌柜发现。听她口音是关中人，就把把她引进铺子里询问身世。掌柜本是关中人在汉中落脚做小买卖，死女人不愿意再娶个汉中女人，主要是听不顺汉中人那种干涩发音。大表姐就落脚为茶叶铺掌柜续弦妻子。他比她大整整二十岁，正当中年，倒是知道体贴她疼她，只是经济实力并不比姑父皮货铺子强多少。
二表姐嫁给位报馆文人，权势说不上，薪金也不高，日子倒过得还算安宁。那位文人既不能替老岳丈皮货生意扩张开拓，也没有能力孝顺贵重礼品，却把皮匠丈人苦楚编成歌谣在自己报纸上刊登出来：皮匠苦皮匠苦，年头干到腊月二十五。麻绳勒得手腕断，锥子穿皮刺破手。双手破裂炸千口，满身腥膻……这是他第次拜竭老丈人时在皮货铺子真切体验感受。他被各种兽皮散发腥膻味儿熏得头晕恶心，尤其在饭桌上看见岳丈捉筷子手又加剧这种感觉。那手背上手腕上被麻绳勒成道道又黑又硬茧子死皮，指头上炸开着大大小小裂口，有用黑色树胶类膏药糊着，有新炸开小口渗出血丝，手心手背几乎看不到指甲大块完整洁净皮肤。二女婿口饭匙汤也咽不下去，归去就写下这首替老岳丈鸣不平歌谣，而且让二表姐拿着报纸念给父亲。皮匠听半就把反手拉过来又踩又唾，脸红脖子粗地咆哮起来：狗东西，把
糟践完咧！狗东西没当官本事可有糟践人本事！而今满城人都瞧不起皮匠行道你还念个屁……皮匠姑父十分伤心，发誓不准二女婿再踏进他皮货作坊。
白灵明白姑父失望根本症结并不在此，是在于两个女都没有跟上位可以光耀门庭女婿，但他并不知道，这几乎是痴心妄想。教会女子学校是女人世界，整个城市里各种体态女子集中于起，那些精华早被高职要员个个接走，屑于这个女人世界里芸芸众生两位表姐，只能被军队小连排长或穷酸文人领走。皮匠姑父后来直言不讳地给白灵说：“你比那俩个出息呀灵灵儿，凡团长以下当科员跑闲腿打闲杂都甭理识他，跟个有权有势主儿你能行喀!到那阵儿,看哪个龟五贼六死皮丘八敢穿皮鞋不给钱?皮匠姑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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