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后,季书言醒,却半天都钻在被子里不肯见人,羞愤至极。
白色被子被他当成盔甲,整个把自己罩上,只露出只抓着被子手,手指修长,莹白如玉,指关节却透着浅浅粉。
段执劝半天都没用,只能趴在床边哄,活像个骗猫咪出窝
他闭闭眼,慢慢松开抓住季书言手,眼神里攻击性慢慢褪去,又恢复平时玩世不恭样子,像野兽收起利爪,装出无害表象。
他轻轻弹下季书言额头,警告道,“安分点,不然明天有得你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警告起作用,还是季书言药性缓解,之后季书言真没再乱动,躺在浴缸里,半梦半醒地靠着边缘。
十分钟后,他把季书言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净身体,换好浴衣又塞进被子里。
段执自己却没能闲着,把他和季书言弄湿衣服收拾下,房间通风,以防万又让外卖送感冒药和退烧药过来。
浴室里安静好会儿,只有花洒往外喷着水声音。
大概是得不到回应,季书言不满地唔声,手攀上段执肩头,就想把人往下压。
段执只手就制住他,牢牢地抓住季书言肩膀,太用力,季书言甚至吃痛地叫声。
“别乱动。”他哑着声音警告,听上去甚至有点冷。
他偏浅眼瞳死死地盯住季书言,在冷白灯光底下,甚至有点像条即将发动攻击毒蛇,森冷又专注,但俊美深邃五官又使得他极为性感,嘴唇上沾水珠,头发也半湿地凌乱着,带着不同平时野性。
等到切忙完,他才躺在沙发上。
刚才开房时候太混乱,他也没顾得上挑选房型,前台小姐看他抱着季书言,秒想歪,直接给开个情侣大床房。
这就导致他现在又无床可睡。
段执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也没多困,侧头看看睡得平稳季书言,心想明天起床时候,季书言脸定精彩纷呈,还怪让人期待.
段执猜得点没错。
段执有点恼火,他忍着不去碰季书言已经够艰难,季书言却还不要命地来撩拨他,真当他是什圣人吗?
但季书言喝醉,跟喝醉人是讲不道理。
而他是清醒。
段执深呼吸口气,空气里夹着丝很浅小苍兰味道,是洗手台旁香薰,已经蒸发得接近尾声,浓而低劣香味都散去,只留下点温柔余调。
季书言身上也曾有过小苍兰香水味道,很淡,远比现在空气里要优雅低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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