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执却先开口。
“其实也有事情想告诉你,季叔叔,”段执望着他,甚至笑下,“能先听听吗?”
季书言措手不及,愣下,“那你说。”
段执盯着看他会儿,琥珀色眼睛在不甚明亮室内变成浓墨样黑色。
这让季书言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
两个人起去书房。
本来更适合谈话地方应该是庭院,但季书言现在去那儿就想起昨天那段尴尬经历,坚决不会再去。
书房里片漆黑,他打开几盏台灯,灯光柔和却不刺眼,自己在张单人扶手椅上,又对段执说,“你也坐。”
段执坐下,抬起头,从射箭馆碰面以来,第次这样好好地打量季书言。
但片刻后,他就听见段执说,“已经定好酒店和回去机票,明天早上就会走。本来想今天白天就离开,但又觉得这样声不吭地走很不礼貌,也对不起你跟季圆款待,所以才等到现在。”
季书言在脑海里准备好台词下子就忘。
他情不自禁地坐直身体,微微前倾,映在墙上影子也跟着动下,像朵被攀折花。
他茫然地看着段执,“你说什?”
柔和灯光下,季书言脸有种凝脂般细腻感,像凝在油画里美人,雍容又冷淡,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在起,十指修长纤细,搭在膝盖上,拖鞋掉在地上,露出只穿着白色袜子脚,足背如弓,脚踝细瘦苍白,像是折就断。
段执视线路向下,盯着他脚看几秒,又将视线移回季书言脸上。
两个人谁都没有急着开口,书房里安安静静,像在等着什。
季书言舔下唇,有点踌躇,他还没怎跟季圆以外年轻人交过心,医院里实习医生们也只有工作关系,实在不知道怎能显得平易近人些。
何况这还是个喜欢自己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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