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也停住脚步,却迟迟没有转过身。
他们前后站在这条小巷上,再往前几步,就可以看见季家别墅大门,而在路两边,桂花树枝从围墙后伸出几簇,桂花花期快要落,这米粒大小金色细花只留着点余香,混在秋夜风里,不再甜得腻人,反而有丝清冷。
季书言深深地呼吸口气,盯着那桂花看好会儿。
段执第次吻他,就是在桂花树下。
如今兜兜转转,又是相似夜晚。
季书言要拒绝他。
这个事实让他喘不过气。
段执低头望着满地月光,碎银般月光落在路上,本应该如电影场景样美好宁静,他却觉得像落满地刀,森白冷酷,刺得他心头都在流血。
他不明白是哪里出问题,明明在车站时候,季书言还牵住他手,明明去餐厅时候,季书言还温柔又羞怯地望着他。
为什转眼,他不过是许个生日愿望,再睁开眼,切都变。
片冻住。
他对季书言,只不过是个有些特别,却不足以交付感情后辈。
段执攥紧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呼口气,才抬起头看着季书言,心头被压得像在滴血,却还是硬生生挤出个笑意,“这顿饭就当是你送礼物吧,手表就不收。”
季书言不言不语地看着他,刚才片刻前羞涩,柔软,似乎又从他身上消失。
他转过身,看着段执。
他望见段执
段执咬紧牙关,几乎尝出血腥味。
他站住脚,不肯再往前走步。
他们已经走到季书言别墅附近,再过两分钟,就要达到目地,季书言回到家,而他被拒之门外,从此别两宽,他与季书言再无干系。
“季书言,”他抬起头,叫住前面那个人,“你是不是还欠个答复。”
说好,季书言要给他个回应,不论拒绝还是接受,都算个痛快。
他看着段执,像看着段不知道该不该斩断心事。
但他也没有跟段执纠缠这个手表归宿,沉默几秒后,自己拿起来,“你不想收,也不勉强,先回家吧。”
出餐厅,季书言又重新围上围巾,素白脸缩在灰色羊绒围巾后,只露出双清水般眼,黑色短发柔软,脸颊在寒风中带着点粉,走在段执旁边,几乎看不出年龄差距。
往季书言家走这路,段执都沉默异常。
他并不是个迟钝人,甚至可以说是八面玲珑,所以季书言刚把那支表拿出来,看见那张贺卡,他就猜透季书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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