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这才回过神，“没什
，刚在想事情，”他问季书言，“你还没有下班吗？”
季书言“嗯”
声，继续低头写病历，“在写住院病历，要在今天写完，待会儿还有文献要看，估计要晚点回去。”
“真辛苦。”段执有点低落，望着季书言脸上
疲惫有点心疼，但这是季书言工作，他并不能干涉。
季书言倒是习以为常，他最近搬来自己独立办公室，这几天个人加班还有点冷清，段执打电话来，反而有种陪伴意味。
他看着患者既往病史，随口问道，“你今天在学校都做什，课多吗？”
段执今天满课，好不容易熬到上完最后节信息安全，才能回去跟季书言聊语音。
他当然没有在宿舍里聊，坐在公寓楼旁边小树林里，这个时间段，周围到处都是谈情说爱情侣，在宿舍门口依依不舍，送步留两步，短短十几米路恨不得走上半小时。
段执从前对这画面目不斜视，甚至还觉得他们腻歪又矫情，完全不明白小情侣这点造作，但如今他可全明白。
要是让他穿越回十几年，送季书言回宿舍，他怕是会无视学校规则，尾巴样跟着季书言走上楼去。
他视频邀请发出去好会儿，季书言那边才接起来，看背景是在办公室里，似乎是在写病历，身上还穿着丝不苟白大褂，戴着眼镜，脸色在灯光下有些苍白，颇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意。
段执就把今天事情都讲遍，尤其是上午宿舍三个人逼问他对象那段。
季书言微微抬起眼，有点诧异，没想到段执这快就跟别人坦白自己在恋爱。
“你会介意吗？”段执注意到，“介意话，
下次就不说，也没跟他们说你是谁。”
他向是坦荡性格，他跟宿舍人关系都好，也不想躲躲藏藏，只是季书言身份多少有点特殊，他不想给季书言添麻烦，才只说自己有对象。
季书言却轻轻摇摇头，“不会。”但他笔尖在纸上画个勾，又道，“
段执上下打量季书言好几眼。
他其实没怎见过季书言穿白大褂，他跟季书言见面不是在家就是出去度假，季书言都穿得身休闲装，唯次在医院碰见，还正好赶上季书言下班，白大褂已经换掉。
他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他第次知道有人能把白大褂穿得这好看，季书言即使坐在办公桌后也挺拔如松，手上拿着钢笔，露出纤细脖颈和素白手腕，端庄得像尊青瓷。
“你怎不说话？”季书言在视频那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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