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希望孩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但就算季圆是个笨小孩,他们也会爱他,因为这是季圆,是他们独无二孩子。
季圆微张着嘴唇,呆呆地看着他舅舅。
过会儿,他松开酒杯,张手也抱住季书言。
“
他不知所措地望向季明优,而季明优也微笑着看他。
“书言,们又多个家人。”她说道。
家人。
当时十三岁他还没有这清晰地意识到这两个字分量,但是现在三十三岁他,心境已经截然不同。
季书言突然有些感慨,他摸摸季圆头,“你怎转眼,就长这大啊。”
却直欲言又止。
季书言也不催他,自己慢慢喝着酒。
这样雪天,倒是让他想起季圆出生时候,季圆生日其实是初春,元宵节过后就到季圆生日。
本来初春应该渐渐暖和,但那年天气却格外冷,在季圆出生时候,还落场春雪。
天真冷,风刮在脸上生疼,他那时候才十三岁,自己也还是半大孩子,跟着父母来到医院,等着季明优生产。可是他对突如其来侄子根本没有兴趣,季圆就躺在婴儿篮里他也漠不关心,只觉得自己刚生产后姐姐看着很辛苦,直坐在季明优床边。
季圆正憋着股劲,以为季书言要和自己说段执事情,可是等半天,却等来这句。
他茫然地看着季书言。
季书言收回手,只手抚弄着装酒玻璃杯,大概在这样安静冬夜,回忆总是会悄无声息地找上门。
他对季圆说,“刚才,突然想起你出生时候,那时候你还好小,睡在妈妈身边,像个小猴子。”
“那时候自己也才上初中,根本不懂怎爱你,想你这个小猴子,又不会说话,也看不出哪里聪明,只会整天哇哇大哭,有什可爱,”他望着季圆,笑笑,“但现在明白。你哪怕是个小笨蛋,对们来说,也是世上仅此个小笨蛋。”
还是季明优把儿子递到他手里,笑着对他说,“书言,你抱抱他。”
他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根本不知道要怎抱个豆腐样软婴儿,满脸写着抗拒,却又不能驳季明优意思。
可是真抱住季圆时候,他心里却突然有种说不出感觉。
季圆嘴里冒出个小奶泡,啵得下破,在他怀里并没有任何反抗或者不适,还是睡得脸安稳,甚至还往他身上贴贴。
他愣愣,捏下季圆攥成拳头小手,柔若无骨,软得像捏就碎,让他心中无端生起股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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