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低头望着他，“嗯。”
微风拂过，枝头
小灯笼都摇晃
起来。
“季叔叔，”段执伸手拂过季书言发丝，“待会儿
有个东西给你。答应
定要收下行吗？”
季书言疑惑地看他眼。
他以为又是什
新年礼物。
他只能含蓄提醒，“外公外婆，可年纪大。”
季书言却轻笑声。
他想，季圆也是小瞧他爸妈，连他当年才二十几岁要丁克，他爸妈也不过是唉声叹气几天，可比季圆接收能力强多。
他挂好最后个小灯笼。
从梅花树后走出来时候，段执也刚刚把右边挂完。
每年除夕，季书言都是要带他去乡下老家，外公外婆现在住那儿，直到初五才会回来。
今年和段执度过寒假，他也挺高兴。
但外公外婆那儿总不能不去吧。
季书言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
段执天天跟他住在起，他其实也留心思，眼看着年关将近，他却并没有听见段执家里打来过电话。
年这时候，都是季书言是主力，今年却轮到段执。
舅甥俩站在院子里指挥。
“往左点，”季书言说道，“别往上，就停那儿。”
段执贴好，后退几步，欣赏下自己劳动成果，挺得意，“觉得贴挺好看。”
说得像这窗花是他剪。
现在年轻人仪式感奇奇
两个人并肩站在院子里。
夜色如墨，院子里只有廊下盏幽幽灯，冬天庭院本是萧索清冷，但现在满院红色，盏接盏，像挂满漂亮果实，瞧着便有种俗世安稳。
季书言握住段执手。
手指交叉，十指相扣。
“马上又是新年。”他说。
而段执也没说起除夕要不要回家。
他把个小灯笼挂在松树上，“之后会问他，他想回去，不想回去，都可以。你外公外婆那儿，会处理。”
季圆听得脸色有点扭曲。
他舅舅强势他也是领教过。
想他那小心脏砰砰跳好几天。
季书言好笑地看他眼，把另袋子小灯笼扔给他，“挂灯笼去，跟季圆负责左边，你负责右边，挂完为止。”
季圆以前最喜欢挂小灯笼。
满院子都变得红亮亮，少分雅致，却多点喜庆，总让人觉得日子红红火火。
但他边挂灯笼，边偷偷问他舅舅，“舅舅，段哥今年就在们家过年吗？”
他说完又怕表达不清，连忙解释道，“不是不乐意，挺高兴，就是说他不回去吗？那们之后去外公外婆家，他怎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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