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昏昏沉沉,只觉得像在雪白浪中起起伏伏,他眼角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只失神般盯着段执俊美如玉脸,脑海里来来回回盘旋句话。
他怎这样喜欢这个人?
而这个人,又怎会也这样爱他.
第二天,段执出门给季书言买广云记点心。
季书言坐在沙发上看平板。
他没把手从段执掌心抽出来,却用空闲另只手弹段执个脑瓜崩。
“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先斩后奏。”季书言心有余悸。
段执笑起来,把季书言拉进怀里,低头吻吻季书言鬓角。
“说就没有惊喜,”他说道,“以后你就习惯,咱家你管钱。”
季书言轻哼声,不置可否,嘴角却直上扬。
他抬起眼,也看着段执。
木质香散到后调,变成鼠尾草与檀木味道。
季书言睫毛颤几下,脸色在灯光下微微泛红。
他应该拒绝。
这样牵连不清,段执才二十岁,冲动又直白,等到三十岁也许就后悔。
动那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原来是这样。
他刚收到段执转账,其实除震惊,也没别感觉。
因为他没有想这多。
他跟段执谈恋爱就是谈恋爱。
季圆本来以为他舅舅又是看什期刊论文呢,但是偏头,却发现上面都是各种
以后。咱家。
他从未想过这几个字会听着如此美好。
他抬起头,与段执接个吻。
窗外冬雪森冷,屋内却暖风熏人,花香,木香,混合在起,低吟声和不正经荤话也缠在起,墙角木吉他跟棒球棍靠在起,衣柜里西装与夹克衫也贴在处。
床边两只手紧紧扣着。
可他触及段执热烈真切眼神,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因为这是颗真心,把自己交给他,要与他白头到老真心。
手机屏幕光熄灭。
季书言无声地叹口气,心头却微甜,像槐花蜜,不腻人,只觉得清淡绵柔。
“那就,先帮你管着。”他低声道,“以后你要用,就跟说。”
他愿意倾尽所能去对段执好,但段执如果有天要飞走,他也不会去当个拦路石,人生不定都走到最后,但好聚好散也算个体面。
可段执却好像从不这样想,他自顾自地变成棵树,扎根在他家,他庭院里,长出参天枝叶,想把他并包容进来。
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小他十三岁年轻男人会问他,“你愿意管着吗?”
段执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到他手上。
远比张红色结婚证还要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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