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无数话想要劝容逍,却又知道自己无法撼动这个老妖怪任何决定。
最终他只能颓然地站起来,起身下楼,开车送容逍去往闻晏所在地方。
路上,两个妖怪谁也没有说话。车里安静到死寂,不像是去奔赴场求婚,倒像是出席场葬礼。
游不问路都咬着嘴唇,怕自己说出什僭越话来。可是等到庄园门口,容逍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候,他还是
而在旁边桌子上,还放着个已经空空如也碧玉色小碗,里面只剩下点苦涩药渣。
但这药早就不是原先容逍喝那种,功能也不是为治疗,而是止痛。
容逍靠在躺椅上,难得脸色苍白,几乎看不出点血色,而他身上那件白色外套,已经全部被血给染透。
血红色顺着他衣角往下滴落,嘀嗒嘀嗒,在安静室内听得格外惊心。
他刚才伤势又发作,来得比以往任何次都凶猛。游不问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却还是没什用,止血金贵膏药敷层又层,又被鲜红血给冲洗干净。
时间转眼,就到元宵节当天。
虽然已经有不少人上班和上学,但是街上还是洋溢着热闹气氛,到处都挂着红色节日装饰。
容逍院子里直是清净素雅,年四季也不会有什变化,压根不在乎什节日不节日,但今年却反常态,也在院子里挂上红红小灯笼。
不是求得神佛保佑,纯粹是为闻晏生日添分喜气。
经过这些天折腾,闻晏求婚场地也已经布置妥当。
等到好不容易流血停止时候,连容逍身边地板上,都聚起小滩血。
可容逍却像没看见样,他低头看眼伤处,确认短时间内不会再裂开,就自顾自地站起身换衣服。
“该走,”他对游不问说道,“别让闻晏等急。”
他小新娘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求婚,他又怎能迟到。
游不问还半跪在地上,默默地攥紧手。
他假借说同学要给他开生日派对,中午就溜出家门,其实抢先步前去做最后准备。
而等夜幕降临,他坐在花房里,宛如地下党接头,压低声音给游不问发消息,让他速速把求婚另个主角送来。
他前些天就跟游不问通过气,把自己计划和盘托出,为就是正月十五这天,游不问好跟他当共犯去把容逍给骗出来。
但他不知道是,当他把定位发给游不问,让游不问按计划行事时候,容逍就在游不问旁边坐着。
闻晏每句话都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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