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的丫头!”伊丽莎白自言自语地说,“你以为这种卑鄙的人身攻击能改变我的看法啊,那你完全看错了人。你这样做倒叫我看透了你的顽固无知和达西先生的阴险毒辣。”她接着便去找姐姐,因为姐姐答应过要向宾利问问这件事。简见到妹妹时满面春风,喜形于色,充分表明她这一晚过得多么得意。伊丽莎白看出了姐姐的心情。这一来,她知道姐姐幸福在望了,
搞清楚。”
“那你搞清楚了没有呢?”
伊丽莎白摇摇头:“压根儿搞不清楚。我听见人们对你说法不一,搞得我无所适从。”
“这我完全相信,”达西正色答道,“人们对我的说法可能大相径庭。贝内特小姐,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勾画我的性格,因为我有理由担心,那样做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可我现在不勾画勾画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决不会阻挠你的兴头。”达西冷漠地答道。伊丽莎白没有再作声。他们俩又跳了一曲舞,随即便默然分手了。两人都怏怏不乐,不过程度不同,因为达西心里对她颇有几分好感,因此很快原谅了她,并把一肚子气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他们俩刚分手不久,宾利小姐便朝伊丽莎白走来,带着又轻蔑又客气的神气对她说:
“哦,伊莱扎小姐,我听说你很喜欢乔治·威克姆!你姐姐刚才还跟我谈到他,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我发觉那个年轻人尽管跟你说这道那,却偏偏忘了告诉你:他是老达西先生的管家老威克姆的儿子。让我以朋友的身份奉劝你,不要轻信他的话。说什么达西先生亏待了他,完全是无稽之谈。尽管乔治·威克姆以极其卑鄙的手段对待达西先生,达西先生却总是对他十分仁慈。我不了解详情细节,不过有几个情况我很清楚:这事一点也不能怪达西先生;达西先生一听见别人提起乔治·威克姆,心里就受不了;我哥哥这次请军官们来参加舞会,觉得不好不请他,现在见他自己躲开了,不禁高兴极了。他跑到我们这地方真是太厚颜无耻了,我不懂他怎么胆敢这么做。伊丽莎白小姐,我对不起你,揭穿了你心上人的过错。不过说真的,就凭着他那个出身,你也不能指望他会干出什么好事来。”
“照你这么说,他的过错和他的出身似乎成了一回事啦,”伊丽莎白气愤地说道,“我听你说来说去,你无非责怪他是老达西先生管家的儿子。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他早就跟我讲过了。”
“请原谅,”宾利小姐答道,冷笑了一下,扭身就走,“我不该多嘴,不过我是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