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在所难免。请原谅我。其实,冒犯了你我也感到痛苦。你本来就为亲人的缺点感到难受,经我这么一说,你会越发不高兴。不过你要想一想,你和令姐举止优雅,人家非但没有责难到你们俩头上,反而对你们赞赏备至,称许你们的见识和性情,这应该使你们感到欣慰。我还要告诉你:我见到那天晚上的情形,不禁越发坚定了我对各个人的看法,因而也就越想阻止我的朋友,不让他缔结这门极为不幸的婚姻。我相信你一定记得,他第二天就离开内瑟菲尔德到伦敦去了,打算不久就回来。现在再来解释一下我所扮演的角色。他姐姐妹妹跟我一样,也为这件事感到不安。我们立即发现彼此情愫相通,都觉得应该尽快把她们兄弟隔离起来,于是决定即刻动身去伦敦。我们就这样走了,一到了那里,我就赶忙向朋友指出了这门亲事的种种弊端。我苦口婆心,再三劝说。我这番规劝虽然动摇了他的决心,使他举棋不定,但我当时若不是紧接着又断然告诉他令姐对他并无情意,我想我那番规劝也许最终还阻挡不住这门亲事。在这之前,他总以为令姐即使没有以同样的钟情报答他,至少是在情恳意切地期待着他。不过宾利天性谦和,遇事缺乏自信,总是比较尊重我的意见。因此,要劝导他认识自己看错了人,那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他认识了这一点之后,我们便进一步劝说他不要回到赫特福德,这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并不责怪自己的这些举动。前后回想起来,我只做过一件亏心事,那就是说,令姐来到城里之后,我不择手段地向他隐瞒了这个消息。这件事不但我知道,宾利小姐也知道,但她哥哥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其实,他们两个即使见了面,也未必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但我觉得宾利并没有完全死心,见到令姐还会带来一定危险。我这样隐瞒,这样遮掩,也许有失自己的身份。然而事情已经做过了,而且完全出于一片好意。关于这件事,我没有更多好说的,也不需要再道歉了。如果我伤了令姐的心,那也是出于无意。自然,我这样做你会觉得理由不充分,但我迄今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关于那另外一桩更重的罪名,说我亏待了威克姆先生,我只有一个办法加以驳斥:向你和盘托出他与我家的关系。我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编派我的,但我在这里陈述的真相,可以找到几个信誉卓著的证人。威克姆先生的父亲是个非常可敬的人,他多年来掌管着彭伯利的全部家业,表现得十分称职,这就自然而然地使得先父愿意帮他的忙。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