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亦说完，轻嘲地笑
像神像垂泪，绝望又温柔。
谢柯突然就说不下去.
顾谨亦
手从玻璃上滑落下来。
他想，谢淮舟确实是个骗子，分开时候说会给他选择，说这
次让他自己决定去留。
可谢淮舟分明知道，他是被锁在笼中鸟，即使门打开，也不会再飞走。
但他此刻却什
也无法从顾谨亦脸上看出。
顾谨亦只是安静地望着谢淮舟，沉默如尊雕塑，除微颤睫毛，根本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谢柯心底有点绝望，怀疑顾谨亦还恨着他哥，所以即使现在也毫无波动。
他没什底气地求顾谨亦：“
知道哥对你做错事，但是人总要有改过自新机会吧，从你嫁给楚觅云那天起，他就患上信息素缺失症，四年，他每年都是这样熬过易感期。你就当做好事，进去看他会儿也行……”
但他说着说着，声音又小下来，最终消失。
冷玻璃。
屋内太安静，安静得让他错以为能听见谢淮舟呼吸声。
他来白帝星前，根本没想到他和谢淮舟见面，会是这样。
谢淮舟在他记忆里永远是从容冷静，滴水不漏样子，无论是六年前要离开他，还是六年后面对他分手，谢淮舟总是理性而镇定。
可现在他却看见谢淮舟最落魄样子。
他这不就自己回来？
他侧头看谢柯眼，带着水光眼睛，微红，雾蒙蒙，却又清润得不可思议。
他像在问谢柯又像在自言自语，“你说，他这个病折磨到底是他，还是？”
“反正他早晚会让知道，他病除无药可救，连提取液都不行。如果直不来，他甚至会让自己真出事。”
“只要他手里握着这个筹码，无论走出多远，最后也只能回到他身边。”
因为他看见，顾谨亦哭。
并不是那种情绪崩溃地大哭。
顾谨亦还是面无表情，眼泪却滴滴落下来，从下巴上滚落，弄湿领口。
他在这刻有种说不出易碎感。
好像被什给击垮。
明明是帝国无数omega梦寐以求英俊情人，可现在谢淮舟，却像被抛弃野兽，连梦中都不得安宁。
顾谨亦又往前凑点，睫毛轻轻扫在玻璃上。
这不是他第天知道谢淮舟生病事实，但却是他第次，亲眼看见谢淮舟因为他离开，变成什样子。
原来他不在那些岁月里，谢淮舟是这样。
谢柯直在旁边观察着，其实他多少盼望顾谨亦看见这样谢淮舟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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