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做不到。
他无法不难过。
只要想到谢淮舟这四年都是这样熬过,他就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伤害谢淮舟从来不能让他快乐。
只能让他感同身受。
他没有标记顾谨亦,但他依旧觉得这是自己omega。
现在他omega哭。
他唯需要做就是让他不要再哭。
所以他把顾谨亦抱进怀里,用种庇护姿态。
他手掌轻轻拍着顾谨亦背。
他问这话时候,滴眼泪摇摇晃晃,从睫毛尖上落下,滴在谢淮舟手上。
谢淮舟手指蜷缩下,而后轻抬起来,有点笨拙地替顾谨亦擦掉眼泪。
顾谨亦确实是针对他唯解药。
在顾谨亦来之前,他还像是失去理智恶兽。
但顾谨亦出现,属于人类部分就又回到他身上。
过这煎熬易感期。
但自从顾谨亦出现,谢淮舟直很安静,如果不是他衣领上斑斑血迹,根本看不出他有过狂躁样子。
只是他眼睛直贪婪地跟着顾谨亦,像在安静地等着猎物靠近捕猎者。
顾谨亦没有被这目光吓到,他坐到床边,床垫柔软地陷进去小块,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上谢淮舟脸。
因为隔着冰冷黑色口枷,他只能摸到谢淮舟小片皮肤,烫得超出平常温度。
他手指绕到谢淮舟脑后,颤抖着,摸索到口枷密码锁。
谢柯刚才警告过他,不要卸掉谢淮舟身上锁铐。
但他凝视着谢淮舟,还是输入
因为被口枷束缚着,他无法亲吻顾谨亦,只能轻轻在顾谨亦额发上蹭蹭。
“别哭。”他声音嘶哑地说道。
顾谨亦眼泪却掉得更凶。
他抓着谢淮舟衬衣,身体轻微地发抖。
如果他从没有见过谢淮舟是怎样度过易感期,也许他还可以冷静。
他现在已经是易感期尾声,也是最难熬时期。
即使是他这样顶级alpha,也会失去平时思索能力,只知道本能地需要伴侣。
但他不想攻击顾谨亦。
顾谨亦眼泪像个开关,让他混沌大脑得到线清明。
他很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他omega。
他注意到谢淮舟身上伤口,应该是易感期内谢淮舟自己弄出来。
其实这伤口也不算狰狞,他自己在学校训练时伤,都有过更严重。
但他却还是不忍心碰。
他低声问谢淮舟:“你怎把自己弄成这样?”
狼狈得不像他记忆中,那个镇定自若,冷静淡漠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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