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之地,不可以大吵大闹,这是她舅舅说过,她还没有忘。
“陶小姐。”
个熟悉声音倏然从她头顶上飘落下来,让猝不及防她身子瑟缩下。
袁初蕊站在她面前,缓慢地递出手里纸巾:“如果心里难受就不用这忍着,你可以哭得放肆点,没有关系。”
陶又晴急忙抹去自己眼中泪,若无其事地红着眼眶,哑声道:“小袁董误会,没有哭。”
那个女人凭什这对她?
那她从前所做切都成什?
她缓缓地低下头,曲起双膝,抱住自己,把脸埋在双腿之间,眼泪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地往下砸。
——笑话。
她真是个笑话。
己秘书打电话,调波人手去找陶又晴。蔺婉清则是想办法找她朋友,然而就在这焦急关头,她忽然想起个人——袁初蕊。
“海明,又晴不是被初蕊签进月咏吗?”蔺婉清目光明亮地看着自己丈夫,“们要不让那孩子帮忙找下?”
江海明应好。
不论是谁,只要跟陶又晴有关系,他们都要问到底!
……
她没有抬头,袁初蕊也没有戳穿她:“纸巾。”
陶又晴没有接,接就代表她承认自己哭。
袁初蕊给她个台阶下:“陶小姐这爱美,定舍不得自己脸上沾脏东西,拿着纸巾也方便及时擦去,不是吗?”
陶又晴没忍住,吸下鼻子,又不好意思给她看自己脸,只能别扭地抬起手在半空中通乱摸,想靠盲摸接住她“台阶”。
袁初蕊看着她这通茫
她低低地啜泣着,瘦弱双肩跟着颤动,在这宽广夜幕之下,她身影渺小得如同蜉蝣。
她哭着哭着,忍不住小声地喊声:“舅舅……”
如果陶清还在,如果陶清知道这切,定会果断地把她送回去吧。
他定定不会让她受委屈吧……
她形单影只,哭会,哭声微弱得就像是无助小猫,生怕惊扰到别人。
陶又晴正坐在明山寺外百年古树下水泥台子上发呆,眼眶红得不像话。这里离庙门还有段距离,四下清净,没有个人会过来打搅她,再适合发呆不过。
她伸直腿,抬着头看天上星星,看着看着眼前视野就开始模糊,她便言不发地抬起手抹去眼中泪,然后继续看星星,如此重复这个过程。
她觉得委屈,说不出来委屈,有股什东西堵在她胸口,不上不下,让她难受得想哭。
她应该哭,她可以哭,她没理由要去忍。
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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