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
看，是戚寻发
消息，问他睡
没。
他回复没有，戚寻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柏西接起来，不自觉地笑，“喂，你怎
现在给
打电话，忙完吗？”
“对，忙完，“戚寻说道，“刚刚把姑姑家送走，爸妈留在爷爷奶奶那里。”
“这样啊，”柏西说，“那你现在呢，准备
柏西睁开眼。
这个梦做得太逼真，他醒过来时候，差点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不是在他大四那年。
但他拿起手机看，人就清醒。
现在是北京时间11：40，离这天过去还有二十分钟。
他从贵妃榻上站起来，伸个拦腰，站到窗边。
情人节
但是他记得，在冰雕展快要结束时候，戚寻给他买个手作小灯笼。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戚寻，“干嘛给这个？”
戚寻笑下，冲淡身上高冷，他五官其实是很美，精雕细琢，像他妈妈，在灯光下甚至有种别样风情。
柏西心都跳快。
节，元宵时候，他约戚寻出来玩。
两个人玩天，夜色降临时候，他们起去看冰雕展。人群挤挤挨挨，戚寻只手举着电话在谈生意，另只手却拉着他，把他手塞进自己口袋里，是怕他被人群给挤丢，也是帮他捂手。
戚寻接着电话还回头说他句，“怎不多穿点，手这冷。”
柏西想，当然是为好看。
但他面上却乖乖点头，耳朵根红得不像话。
从落地窗里看过去，他才发现外面下雪。
地上已经积薄薄层，树枝也变成白色。
他呼出口气，窗上就凝层白雾。
他安静地看会儿，想着也不知道戚寻在干什，到现在也没回讯息，晚上如果要家族聚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多酒。
如此种种，想得自己都出神，直到阵手机提示音响起来，他才如梦初醒。
而更要他命还在他后面，戚寻揉揉他头发说道，“看其他小孩子都买，所以也给你买个。”
他当然知道戚寻只是开玩笑。
他那年二十二岁。
比戚寻只小两岁零四个月。
但在戚寻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时候，他心里还是炸开烟花。
他近乎埋怨地看着戚寻。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戚寻又不能爱他，却又偏偏在这些不该在意小事上，显露出不易察觉温柔。
他就像个被戚寻拢在掌心里鸟，也能扑腾两下翅膀，却又无论如何都飞不出去。
那天冰雕到底好不好看，柏西已经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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