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张凌乱大床上只有沈眠个人,属于裴知逸那半空空如也,整整齐齐。
他茫然地盯着那半张空床,终于想起他不是什好命草包王爷,而是苦逼高二学生,裴知逸更不是什落魄男宠,是他品学兼优谋杀菲林英俊发小。
但他如果没记错……这个英俊发小昨天才握着他手与他互诉衷肠,怎今天就不见呢?
沈眠刚醒之后,智商比平时更为下降,脑海里瞬间涌现出无限可能,从裴知逸反悔逃跑猜到昨夜只是他场梦。
但他还没想完。
但很快,他就看见裴知逸对他笑,宛如清风朗月,胜却人间无数。
“好啊。”
他大喜过望,心里这蠢蠢欲动心思就再也压不住,把扑过去,压倒裴知逸。
堪称是兽性大发,不堪入目。
……
沈眠这觉睡得不太踏实,做晚上梦。
但是个好梦。
梦里他好像穿越到古代,变成个无所事事草包王爷,每天最大爱好就是教自己养八哥说话。
而裴知逸是他养在府中男宠,也不知是何方人士,失忆倒在树林里,身上还有伤,白衣沾着血,端是美人落难,格外动人心魄。
当即就撩动他这颗草包王爷心。
房门就被人吱呀声推开,裴知逸穿着件黑色薄款毛衣,端着个餐盘走进来。
“醒吗?”裴知逸把餐盘放下,走到沈眠身边,理理他那个鸟窝头,“醒就快去洗漱吃早饭。”
沈眠更懵逼。
他盯着裴知逸脸,总觉得这和之前每个平常早晨都没什不样,
这梦做太逼真,沈眠醒过来时候还懵逼会儿,盯着天花板想,他雕花大床和红绡软帐呢?
最重要是,他衣衫半解裴知逸呢!
他还什都没来得及做呢!
沈眠噌得就坐起来。
只见屋子里窗帘拉开层,只留下里面那层米色薄纱,阳光从纱后照进来,在墙上留下跳跃是光影。
反正被他捡到就是他人。眼见着裴知逸养好伤,张春花秋月般俊秀脸,穿着月白色长袍,在灯下阅书,清贵逼人,宛如谪仙。
他这心里头污秽下流想法,就仿佛春天小树苗,个劲地要破土。
于是某个月黑风高夜晚,他拎上壶酒,拽着肚子里为数不多墨水,去跟裴知逸谈诗词歌赋星星月亮,羞答答地对裴知逸说:“只愿君心似心,定不负相思意。
想想又怕裴知逸不懂,还又补充句:“但求睡。”
裴知逸脸色下变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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