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跟岑南在起,两人都才二十岁出头,年轻气盛,再恩爱,岑南再护着他,也免不也吵上几句,因为支持不同足球队都能在沙发上掐成团,最后往往以他被岑南按着讨饶收场。
可是晃多年,岑南现在却在他面前收敛起所有锋芒,像是那个冷淡孤傲年轻人,夜间学会温柔内敛。
可他听过岑南跟助理通电话,还跟从前样,作风冷硬,不近人情,明明声量不高,吐字不急不缓,也把那头小助理吓得唯唯诺诺。
唯独轮到他面前,岑南却像没脾气。
梁沐秋也不是傻子。
他从沙发上起身,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岑南。
岑南在切土豆,注意到他过来,以为他是等烦,温声道,“马上就好,你要是饿,冰箱里有买芝士蛋糕,可以先吃点。”
梁沐秋瞥那冰箱眼。
不用看,他也知道他冰箱被岑南塞得满满当当,倒像是怕他饿自己似。
可是在岑南出现前这几年,他个人住惯,也过得好好。
梁沐秋让岑南来看毛豆,也就是客气客气,并没有多真心实意。
但他忘,对门这人是打蛇随棍上。
他很快就为自己心软付出代价。
自打他允许岑南来看毛豆以后,这人已经连着五天上门报道。
岑南倒也不会空手来,每次都拎着新出蛋糕与食材,言语里真诚恳切,说反正做个人晚饭也是做,两个人也是做,他来都来,不如把梁沐秋晚饭并承包。
这些年,他也拒绝过不少爱慕他男男
“不饿。”他淡淡道,“就是奇怪,你们律所是要倒闭,你怎这闲,天天往家跑?”
岑南无奈地笑下。
这是嫌他来得太勤意思。
但他如今脸皮也厚,全当没听出来,平静道,“也就最近要空些,虽然接案子,但可以在家办公,做个饭时间还是能抽出来。”
梁沐秋拳砸在棉花上,顿觉没意思。
梁沐秋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着在他厨房里忙忙碌碌背影,脸色说不上难看,却也说不上好看。
他自打搬进这间公寓,厨房就没用过几次,新锅橙澄光瓦亮,几乎没用过,堆调味料堆在架子上没用过,好险过期。
而岑南不过来三天,他那冷清凋敝厨房就像是迎来主人,突然间活过来。
岑南在里头待着也从容不迫,低头切菜,随手拿盘子,没有点在别人家做客是局促,倒像拿这儿当自己家。
梁沐秋咔擦声,又咬掉块果肉,心里有种说不出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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