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秋闭了闭眼,突然,bao起,一把揪着岑南地的衣领,狠狠把他压在了墙壁上,背跟墙壁相撞,发出沉闷的砰得一声。
“我不需要你跟我保证任何东西,不需要你跟个丧家犬一样守在我门外,我不稀罕了,”梁沐秋眼眶还红着,却恶狠狠地瞪着岑南,“你说你想要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我给你。但就像你自己说的,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我还会接受别人的追求,我可以折磨你,我也许会答应你,也许永远不会。我想让你滚就要滚,想让你出现就出现……”
他明明说着狠话,说到这里却哽咽住了,痛苦地揪着岑南的衣服。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意味着什么。
可是从酒吧里见到岑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实在不能
说来也可笑,当年他走得干脆,把梁沐秋抛掷在身后。
如今场景颠倒,他却不许梁沐秋这样做。
梁沐秋显然也想起了这桩事,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也不想去买早饭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望一望窗外雾气蒙蒙,又看了看岑南,昨夜大概下雨了,空气里的湿度远胜平常。
岑南不知道在他门外站了多久,脸和嘴唇都发白。
虚,垂着头没有说话。
比起昨天那副疯狂又阴鸷的样子,他今天倒是乖觉得很,穿着白T,脸色苍白,像朵低眉顺眼的小白莲。
但梁沐秋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他再上当他就跟岑南姓。
他迟迟等不来回答,心里其实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岑南,“你不会是……在这儿守着我,怕我走了吧?”
梁沐秋简直没辙。
几分钟里,这条走廊安静得近乎凝滞了,梁沐秋很想来根烟,但他口袋里只揣着手机。
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岑南?我如果真想走,铁了心地要远离你,我早晚可以搬家,甚至我可以换一座城市,又或者像你一样,出国,远走高飞,让你怎么也找不到我。”
他这句话刚说完,岑南就慌张地抬头看他,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梁沐秋不想听。
岑南抬头望了他一眼,没说话,默认了。
梁沐秋只觉得荒谬。
“你从几点守在外面?”他上下打量岑南,“你是不是有病,你就算堵得了我一天,你堵得了每一天吗?”
“我知道。”岑南声音也是哑的,在早风中像被磨坏了的竹笛,“可我睡不着,我总觉得,也许我一睁眼,你就不在了。”
他抬眼望着梁沐秋,褪去了昨夜的凶戾,他在白天又做回了温和君子,只等着梁沐秋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