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去厨房把虾粥给加热了,梁沐秋就站在厨房边上,热气和香气隐隐约约飘散在空气里,勾得他意志也不怎么坚定。
本来今天晚饭吃得就早,现在也消化了个干净。
梁沐秋思索三秒,选择跟儿子一起投了敌,“吃。”.
岑南便进厨房准备夜宵去了。
梁沐秋坐在座位上等着
到了御河花苑,梁沐秋自然是要去接毛豆的。
几天没见亲爹,毛豆屁颠屁颠从狗窝里跑出来迎接,嘴上还叼了个东西,讨好地往梁沐秋面前一放。
梁沐秋定睛一看,嚯,这不是岑南的马拉松奖牌吗,一点也没有应有的优待,被毛豆叼进窝里当玩具。
他一边撸着毛豆一边抬头看岑南。
岑南倒是淡定,“它喜欢,就给它玩了。”
流氓承认得太快,这一吻又说不上真刀实枪,也就是嘴唇碰了下脸颊。
梁沐秋一脸懵逼,想要发作也觉得大惊小怪,只能吃了这个暗亏,瞪了岑南一眼,上了车也不大舒坦,冲岑南哼了一下。
岑南却觉得挺有意思,被哼了一声也甘之如饴。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梁沐秋才十八九岁,脸皮薄人也乖,被他在外面亲了后不好意思,就是这副模样。
出高铁站的一段路向来很堵,现在又是夜间,刚刚下过一场雨,道路状况比白天更为紧张,一连串的车排成了长龙,慢吞吞得像蚂蚁在爬。
毛豆见梁沐秋不收这个玩具,又开心地自己叼了起来到处跑。
它现在对岑南家已经很熟了,显然把这里也看成了自己的地盘,跳上矮沙发,自动扒拉了一个橘红色的小垫子,舒舒服服往上面一趟。
梁沐秋看得心情微妙,颇有种看见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跟前夫亲热的感觉。
而这个“前夫”还毫无所觉,进厨房洗了洗手,出来问他吃不吃夜宵。
“我做了虾粥,还有买的烤鸭卷,芋泥酥和凤爪,”岑南温和望他,“你要不吃了再走。”
梁沐秋在车上呆得无聊,把岑南的音乐给切了,换了电台听相声,听着听着,他自己就乐起来,也想不起片刻前的“非礼”了。
岑南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听到梁沐秋噗嗤地笑起来,侧身看了他一眼。
因为山间较冷,梁沐秋穿的是件蓝色的小翻领衬衫,长袖,但是抬手间,素白的手腕边却露出一截红色,温润鲜艳,是一段红豆手串,绕了三匝,晃晃悠悠地垂在腕上。
他心里轻轻拧了一下,他记得自己也曾经给梁沐秋送过一串南红手链。
他送的时候心思不纯,所以如今看见类似的饰物出现在梁沐秋身上,心里就不由自主警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