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沐秋却摇摇头。
他挥开岑南手。
“不想送你
“十点十五。”
梁沐秋又不说话,踢踢脚下石子。
虽然沙滩上昏暗,但是也有几盏路灯,岑南借着昏黄灯光,可以清楚看出梁沐秋脸上不悦,清秀侧脸紧绷着,嘴唇也紧抿着。
他这时还不知道梁沐秋在想什,只以为是梁沐秋不想他走。
他伸手摸摸梁沐秋柔软发顶,“你是不是,舍不得走?”
现在还是饭点,沙滩上并没有什人,这边沙子也不是多细软,反而夹着粗糙玻璃和石子,片黑蒙蒙里,也看不清海水是否清澈,只能闻见咸腥湿润海风,扑在脸上,在靠近夏日时分,倒有点冷。
梁沐秋直低着头走路,也不说话,像是要在沙子里找珍珠。
从刚才吃完饭,他就直不怎高兴样子。
明天岑南就要走,之后将近个月,他跟岑南都不会见面。
真要说起来,这还是重逢之后,岑南跟他第次分开这久。
活也快,没多久就给梁沐秋摆好碟。
排挡老板把烤鱿鱼送上桌,看见岑南这细致地照顾梁沐秋,愣下,随即慈眉善目地笑起来,擅自做判断,问,“你俩是不是兄弟啊,看就像。”
梁沐秋跟岑南都是怔。
岑南看梁沐秋眼,倒是笑起来,应老板话,“对。你看们哪个是哥哥?”
老板不假思索,“那肯定是你啊,你弟弟看就面嫩。”
梁沐秋还是没说话,抬眼看他,昏黄路灯下,双黑白分明眼睛,形状漂亮,眼尾稍稍飞起,蒙着水雾样清透。
岑南其实也不想走。
分开七年后遗症,他比梁沐秋还要严重。
他想想任启涵那张,bao躁脸,但仅过两秒就被他抛在脑后。
“你要来送吗?”他问,“你要是真不想走,也可以再留下几天。”
之前去云州,是他出差,岑南留在滨城等他,他心里并没有什不舒服,就像从前每次出差样。
可是明天,却是岑南要离开他。
就像七年前样。
梁沐秋站住脚步,幽幽地望着远方海浪,这片安静海滩上,海浪声音格外明显。
他问岑南,“你明天几点飞机?”
说完,老板就又去招呼其他桌。
岑南收回视线,冲对面梁沐秋说道,“听见吗,弟弟,说咱俩有夫妻相。”
这不要脸。
梁沐秋虾也不吃,先在桌下踢他脚。
吃过晚饭,他们也没有回酒店,就着夜色,在沙滩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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