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阳台上拉门半开着,晚风徐徐吹入,梁沐秋柔软额发也跟着微微扶动,他今天身都是白色,站在这个深色调卧室里,像珍珠样柔白温润。
岑南站在他身边,望着这面墙,深埋在心遗憾在这刻又卷土重来。
他低声说,“可惜,没有留下你二十到现在照片。”
他比梁沐秋大几个月,严格来说,梁沐秋还没有满二十八周岁。
他错过他秋秋好多年,像是眨眼,他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而在岑南离开那年,那个小圆桌突然毫无征兆地坏条腿,被他无可奈何地丢去废品回收处。
岑南沉默下。
这是他唯没能找到模样东西。
“买个很像。”他低声道,“不仔细看,就还像原来那个。”
梁沐秋微垂下睫毛。
细节来保证这里恢复如初,只是为给自己造个巢。
倦鸟归巢。
即使梁沐秋真不再爱他。
他也有个欺骗自己归处。
但万幸,今天回到这里是两个人。
梁沐秋抬手拂过最近张相片,那是岑南出国前他们拍
很像,但终究不是跟原来样。
他在窗边又站会儿,然后才在这个小公寓里走圈。
厨房是簇新,反正他们以前也不怎开火,书房里空空荡荡,还没塞满凌乱书,也没扔上他以前那些乱七八糟打印资料,推开卧室门,里面最先看见就是墙上拼贴画,好几个大大小小画框装饰空白墙面,里面还藏着几张他跟岑南相片。
梁沐秋站住,凝神细瞧。
有他们十九岁去海岛旅游,有他跟岑南去爬山,有他二十岁生日喝醉,不管不顾抱着岑南热吻。
梁沐秋推开客厅里窗户,现在刚到傍晚,天色还未黑透,落日余晖满洒整片公寓,像层淡金色浮粉,从窗户里看过去,能看见他跟岑南大学。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感觉,故地重游,心痛是有,但又不完全是心痛,像凝固冰冷血液又重新流动,途径心脏,刺激心脏起伏。
他望着楼下那片银杏林,秋天时候,这里会变成金黄色,他们当初选这个公寓,除离得近,也是因为风景好。
他还记得卧室里有个小阳台,天气好时候,他会坐那儿喝咖啡,岑南在他对面看厚得要死法律条文,不耐烦时候眉头会皱在起,烦躁地按着钢笔。
他突然回头问岑南,“卧室里那个小圆桌你怎找?那是跟你是起从中古店买回来,应该没有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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