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在身边,个人过得也挺好,”许詹说道,“可是怎现在你走,这不习惯呢?”
他像在自言自语。
但电话那头人却听得怔。
阮森沉默,他站在机场航站楼上,不远处有金发碧眼小朋友跑来跑去,空气里有很甜咖啡味道。
他其实已经回到国内,但他还没有告诉许詹。
“你又回家里吗,不是说去见朋友吗?”他低声说。
“本来是这样,但偏偏要走时候被家里扣住,让留两天,”阮森声音懒洋洋,语音里跟他抱怨,“爸烦死,封建家长,拿自己当皇帝样发号施令,说不够上进。姐跟哥也是,自己换对象还跟跑马车样,却来教育,让不要乱来,他俩怎好意思。”
许詹听得有点想笑,他很喜欢阮森跟他抱怨撒娇,就像向张扬野性豹子躺下来露出肚皮。
“那你早点回来好。”他说道,从私心里他并不愿意阮森在家里待太久。
倒不是他为独占阮森,只是从阮森言谈里,他觉得阮森家庭过于不近人情,不然阮森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搬出来独自生活。
许詹在下课时候接到夏余电话。
夏余问他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
“有什事吗?”许詹看眼手表,脑子里盘算下,“应该有空,明天也不开会。”
“那就好,”夏余好像在开车,能听见外面嘈杂声音,“也没什,就是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电话里不能说吗?”许詹问。
他从来没对许詹承诺过什。
这段关系从开始就轻浮又随意,说好只是几个月互相陪伴,谁都不用负责。
他也只不过是
阮森笑笑,“许老师,这想吗?”
他问得漫不经心,声音有些沙哑,小勾子样勾人,像极做爱以后说话声音。
许詹有点不知道怎回。
但片刻后,还是诚实地“嗯”声。
他想起自己最近偷偷策划“惊喜”,想起阮森躺在自己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许老师养辈子好,心脏又慢慢热起来。
夏余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不太能。想当面跟你说。”
许詹心里有点奇怪,但也没再追问,“好,”他看眼自己日历表,“那就明天吧,早点从学校出来。”.
到第二天晚上,许詹出学校就往夏余那里赶,路上他还接到阮森电话。
前天阮森突然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几天。
他也不是没有关心阮森去做什,但阮森不愿意说,他也就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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