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站在家门口,是想冻死好敲诈吗,”夏津冷冰冰道,“还是上演什苦肉计,好叫夏余心软。”
陆昭笑下,“没有这个意思。”
他说话,又轻微地咳嗽几声。
“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但上门做客总要先得到主人允许。”
他想求娶别人弟弟,也要先得到哥哥认可。
不温柔,不体贴,她看倒也未必,从前可能真是这样,但陆昭现在对夏余如此在意,也许他已经学会如何做个爱人.
陆昭并不觉得自己等得有多艰难。
在国外那三年,漫长失眠里,他已经学会等待。
比起想起夏余睡在旁人身边痛苦,比起以为自己再也不能靠近夏余窒息,眼前这点难熬根本不值提。
只是他上个月才因为胃出血住过院,站在这呵气成霜冰雪天里,总是不太好受,风太刺骨,吹得他有点头痛。
昭能样吗?”
他又没做什对不起白凝事情。
“是不样,”白凝心平气和,“可是夏余就像当年喜欢你样,喜欢陆昭。你要是真不愿意陆昭上门,最直接办法其实是去逼夏余,让夏余要求陆昭再也别过来,让夏余当着你面跟陆昭分手,更过分点你就把夏余送去国外关两年,但你舍得吗?”
她对丈夫那点心思简直是明察秋毫。
夫妻几年,她怎会看不透夏津。
夏津意味不明地冷哼声。
他对于陆昭放低姿态毫无感觉,他天生心冷,只在乎自己家人,陆昭别说是冻出什问题,哪怕真死在他眼前,他眼皮也不会眨下,顶多说句节哀。
某种程度上,他跟陆昭才是类人,
不知道又等多久,他听见面前铁门吱呀声缓慢地打开。
陆昭精神凛,抬眼往前看去。
门内走出来是夏津.
夏津打量着陆昭,他们曾经是大学校友,在夏余跟陆昭没有闹僵时候,他也曾经觉得欣赏过陆昭工作能力。
但现在,漫长六年过去,纷纷扰扰,他再看见陆昭,作为个兄长,心头复杂得言难尽。
夏津如果真连见都不肯见陆昭,态度绝对比现在激烈百倍。
夏津拿掉那支直没有点燃烟,他透过窗户上不知何时漫起白雾看向外面。
“真是不明白,夏余喜欢陆昭什,”他低声道,“既不体贴,也不温柔,为人不风趣,也不像是能顺着他,也就那张脸还能看。”
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夏余就是看上陆昭那张脸。
白凝笑声,“你怎知道陆昭在夏余面前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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