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笑
声，问郁芒，“那首歌，是不是这样唱
？”
这根本不是什
哄孩子儿歌。
是他很小时候，听他母亲唱过，而这之后没多久，他母亲就消散于天地。
后来郁芒闹着要他唱歌，说自己睡不着，他没有办法，只能随便哼哼自己这几句，权当哄孩子。
如今十几年过去，这小王八蛋把他忘得干二净，可是当年他哼过歌，却偏偏还记得
两个人影子落在地上，几乎融合成个人。
郁芒惊疑不定地看着周境。
离得太近。
周境嘴唇就在他几厘米以外地方，那股草木香幽幽地侵袭而上，让他浑身发软，连生气都很难，只觉得头昏脑胀。
周境又靠近点。
回过头，他想喊周境起回去，却发现周境脸色很冷，像山上终年不化雪。
郁芒不由愣，“怎？”
周境却没说话，反而慢慢靠近，只手捏住郁芒肩膀，捏得太用力，甚至有点疼。
郁芒皱皱眉。
但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个，因为周境脸离他太近。
开眼睛。
清冷月色下，他瞳孔有那刻，变成金色。
“你这唱是什歌？”他哑着声音问。
“
也不知道，”郁芒望着前方路灯上只飞蛾，声音里有点遗憾，“总梦见有人唱这首歌哄睡觉，可是又不是爸妈。”
他小时候总是做梦。
郁芒惊，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他几乎以为周境是要吻他。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唇上并没有落下个吻.
周境脸偏，凑到郁芒耳朵边。
“草木无心，岁岁枯荣，子若有意，为何不归？”周境声音像融化在酒中冰块，微冷，却又低沉诱人。
冰冷金色竖瞳，危险又妖魅，刀刻般深邃五官，亦正亦邪气质，慢慢迫近时候，美色冲击力足以让人头昏脑胀。
郁芒又闻到周境身上那淡淡草木香。
他不由往后退步，肩膀撞到椅背上，冰冷铁质栏杆阻挡他退路。
周境把他困在座椅和自己手臂之中。
月色朦胧。
梦里有片山林，还有落满身紫藤花，个看不清模样人坐在他身边，用小藤条给他围个手环。
这幕他梦见很多年。
却始终看不清梦里这个人脸。
“有可能是记错吧。”郁芒低声又道，“也许是曾经听别小孩子唱过，张冠李戴，以为是唱给。”
他说完这句话，就把芒果冰淇淋最后口给咬掉，盒子扔在旁边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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