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初二,她个人去学校没关系。
姜穗到并不算早,她走进教室时候已经七点四十。清晨柔软风吹在脸颊上,窗外高大乔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昨晚露珠从叶片滴落。
他心里有点儿难受,可是转瞬又平息下去。
对他来说,这年秋天格外冷,他心里像是多滩死水,沉寂又无声。
驰厌该去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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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姜水生又带着姜穗去做次检查。
驰厌本就没生气,然而那只水晶猫到底没有送出去。九月到来之前,戴有为打电话约他出去喝酒。
两个少年坐在夜市,戴有为边喝边哭:“陈玉芳今天和李东结婚。本来以为有机会,她家灯泡坏是帮忙换,洗衣机给她买,从楼搬到五楼,这些年工资都没舍得花,给她买裙子、买项链,甚至连房子都看好。以为再修两年车,多攒点钱,陈玉芳就会嫁给,可是她还是嫁给李东。”
驰厌知道这种事安慰没什作用,戴有为平时抠门得紧,也喜欢躲懒,但是他真很喜欢陈玉芳,陈玉芳路过时候,什脏活累活戴有为都要抢着干,希望她能看见他努力。
戴有为眼眶发红:“去问她为什,她嫌没出息。”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努力在她看来是没有自尊低贱谋生,李东开个小饭馆,她就嫁给李东。为什啊,这个世界这现实,不管怎努力,始终摆脱不出生枷锁。”
驰厌沉默不语。
医生说:“四肢协调多,平时只要不剧烈运动都没关系,你坚持练习平衡操。至于行为和思维迟缓问题,只能长大再看,你年纪不大,不建议用药物。”
姜水生也没真追求完美,知道女儿健康他就开心得不行。
何况今年初秋还不冷,带着夏天余温,姜穗上学时候,姜水生特意叮嘱她换上去年生日买新裙子。
姜穗换裙子,心情也挺不错。
她背着书包,冲姜水生挥挥手:“爸爸再见。”
戴有为又开瓶啤酒,泪珠子大颗大颗掉。他喝个尽兴,也哭个尽兴,最后戴有为趴在桌子上睡着。
驰厌从怀里摸出水晶小猫,他想起戴有为很早以前话,他问他难不成还喜欢仙女不成?
驰厌没有想过喜欢仙女,但是他前几天见到她,这小猫就再也送不出去。他知道。
驰厌比戴有为现实多,他冷静理智地想,有些没有发生事,开始就不该奢望。
九月初,秋天到来,驰厌把小猫卖掉,换身体面衬衫和西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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