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圆房前,由几名女官替她沐浴更衣。艾莉森也在其中,她得找机会跟玛丽独处片刻。
侍从女官先替她脱掉礼服。玛丽不免紧张,瑟瑟发抖,但样子美极:高挑、苗条、白皙,玲珑胸脯、纤长秀腿都恰到好处。几个女官用温水替她沐浴、梳理淡金色耻毛,又洒上香水,最后替她套上绣金线图案睡袍。她又套上缎子便鞋,戴上蕾丝睡帽,最后披上轻薄
易丝立刻态度大变。只见她脸色煞白,露出轻蔑之色。她昂起头,仿佛闻到什臭味;为让近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提高嗓音,冷冰冰地说:“就算在香槟也该叫年轻人懂得尊卑有别。”
皮埃尔臊红脸。
路易丝转身低声和别人交谈起来,用背对着皮埃尔和西尔维。
西尔维窘得要死。眼看着侯爵夫人和未婚夫结仇,而她确信这个结是解不开。更糟糕是,不少教友都听得真真切切,不等陆续走光,就要传得人尽皆知。西尔维担心他们以后都不会诚心接纳皮埃尔,不觉垂头丧气。
她瞧皮埃尔眼。只见他嘴角扭曲,写着忌恨;目光灼灼,满是憎恶,好像恨不得杀路易丝。这还是第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老天,西尔维偷偷感叹,他这辈子可别这看。
到就寝时候,艾莉森已经精疲力竭,相信玛丽也样。只是最难关还没过。
就算以巴黎王室标准看来,庆典也极尽奢华。喜宴设在总主教府,酒足饭饱之后,宾客尽数前往古王宫参加舞会。路程虽短,因为被百姓围个水泄不通,竟耗几个小时。这是场化装舞会,其间还有各式表演,譬如十二匹机关马,可供众位小王子、小公主骑乘。最后是自助晚宴,艾莉森这辈子从没见过哪个房间里摆这多糕点。现在总算安静下来,只剩最后项仪式。
对玛丽这项任务,艾莉森满心怜惜。和弗朗索瓦行床笫之欢,想想就不是滋味,毕竟他就像兄弟般。此外,万有什差池,那可是当众出丑,必定成为欧洲每个城市谈资。那时候玛丽准恨不得死掉。艾莉森想到好友要承受这般奇耻大辱,就不寒而栗。
艾莉森清楚,这种重担是王室子女不得不肩负,这是他们为享尽荣华富贵而要付出代价。而玛丽这次是孤军奋战,没有母亲供她依靠。玛丽·德吉斯代替女儿统治苏格兰,就算女儿大婚也不敢离开,因为苏格兰人桀骜不驯,天主教政体已岌岌可危。艾莉森有时候想,也许面包店主女儿更无忧无虑,可以倚在门道里和风流小学徒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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