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语时满脸失落。她准许内德在自己藏书里随便挑,条件是要和自己交流心得。她会询问自己财务状况,对账务解不亚于内德。
短短几天,内德对两个关键问题有答案。
第,伊丽莎白没有密谋除掉玛丽·都铎女王。相反,她对叛国之举深恶痛绝,内德相信她是真情流露。不过,她确是在有条不紊地筹备,招揽势力,以期在玛丽驾崩之后登上王位。塞西尔在圣诞节期间前往王桥就是其中步。他和伊丽莎白诸位同盟分别前往英格兰各大重要城镇,估量她支持者——以及反对者。内德对塞西尔越发钦佩:此人运筹帷幄,为女主人前程打算,对每个问题都深谋远虑。
第二,伊丽莎白信奉新教;塞西尔说她并无强烈宗教倾向,只是托词罢。她照常望弥撒,参加天主教每项礼仪圣事,但都是做样子、掩人耳目。她最爱读书是伊拉斯谟《新约释义》。最能说明问题是詈语,她用那些字眼在天主教徒看来至为不敬。有外人时候,她稍稍收敛,“圣血”只说“血”,“圣痕”只说“恨”,“玛利亚”就说成“玛丽”。私底下,她肆无忌惮,常说“去他弥撒”,还有她最爱说句,“圣体!”
上午,伊丽莎白同先生上课,内德就在塞西尔账房里整理账簿。伊丽莎白名下产业不少,内德主要职责是保证租户按时如数缴纳租金。
午饭过后,伊丽莎白较为闲适,有时候喜欢叫她最宠信下人起聊天。大家坐在“主教客厅”里——就数这间屋子里椅子最舒服。客厅里摆着棋盘,还有台维金纳琴,伊丽莎白偶尔会弹奏曲。家庭教师内尔·贝恩斯福德每次都在场,有时候也能见到汤姆·帕里,他是负责替伊丽莎白管账房。
这个私人圈子并没有对内德敞开,不过有天塞西尔不在,伊丽莎白吩咐他过去讨论庆祝二十五岁寿辰事。她生日是九月七日,再过几周就到。是在伦敦摆场隆重宴席(得有女王准许),还是在哈特菲尔德静静地过过?大家可以随心所欲地说。
讨论得正热闹,这时来位不速之客。
只听阵马蹄嘈杂,几匹马奔进拱门入口,进到中央正院。内德凑到铅玻璃窗前,透过烟灰色玻璃张望。来六个人,骑强壮矫健名贵马匹。伊丽莎白马夫从马棚走出来,牵马。内德定睛瞧着为首那个,细看之下,不禁吃惊:“是斯威森伯爵!他来这儿做什?”
内德第个念头是伯爵之子巴特和内德深爱玛格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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