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把船推进水里,跳上去,奋力划桨。
艾莉森回头张望,看样子还没人发现她们不见:城墙边没人,窗前没人张望,沙滩上也没人追来。
她们真逃出来?
太阳还没落山,夏日黄昏十分漫长。微风扑面,但也是暖融融。威利不遗余力,他生得长手长脚,又是为爱人而战。即便如此,湖面广阔,再快也让人心焦。艾莉森不时回头,直不见有人追来。就算堡里发现女王不见,也得先把船补好,才能追赶过来。
艾莉森这才敢确定,她们真逃出来。
光照亮门道,艾莉森听见女人低声絮语。威利走过去,没有向屋内张望。接着是玛丽,光亮照在她身上,她伸手遮住脸。艾莉森以为会听见声惊呼。她从门口走过去,跟着两个人下楼梯。她听见阵哄笑,不禁怀疑是玛格丽特夫人嘲笑二人伪装拙劣,不过看样子这笑声另有缘由。她们没被发现;就算玛格丽特夫人恰好抬头,也会以为是几个下人来来去去,不足为奇。
她们溜出城堡。
出城堡大门,到院门口只隔几步,却仿佛那遥远。院子里挤满人,都在看手球比赛。艾莉森瞥见德赖斯代尔,见他双手紧扣,全神贯注地击球。
威利走到大门口。
他把铁钥匙塞进大门锁里旋。艾莉森背对着人群,免得被谁认出来,不过这样来,她也看不见有没有人朝她们这边瞧。她费极大定力才忍住,没有扭头张望。威利推开门,高大宽阔木门吱呀作响:阵阵叫好声中,有没有人听见?三个逃犯溜出大门。没人跟上来。威利关上门。
船快靠岸,艾莉森瞧见岸上有张陌生面孔。“该死,是什人?”她心惊肉跳: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逮个正着。
威廉回头看,说道:“是阿利斯泰尔·霍伊,乔治人。”
艾莉森心不再怦怦乱跳。
船划到岸边,三人跳下船,跟着阿利斯泰尔穿过小径;两侧都是房舍。艾莉森听见马匹声音,四蹄乱踏,不耐烦地喷着鼻息。他们走出村子,踏上主路,就见到美男子乔第满面春风,周围跟着队士兵。
马已经配好鞍鞯,只等这几个逃犯。乔治扶玛丽上马,威利则乐颠颠地握住艾莉森
艾莉森说:“锁好,能拖延阵子。”
威利锁好门;门口立着口火炮,他把钥匙扔进炮管。
谁也没瞧见他们。
三人向岸边跑去。
威利把完好那艘船推进浅水,龙骨抵在岸边,扶稳。艾莉森第个爬上船,回身扶玛丽上去。女王踏上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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