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消息告诉他,在伦敦会收到。”
“晓得。”她说罢扭身,对罗梅罗枢机粲然笑,同时挺起胸脯。两人起走开,
内德听出她语气里有丝留恋。“他在海上讨生活,直没有娶亲,不过有个儿子,十九岁。”
“十九,”她感叹,“弹指挥间。”
“他叫阿福,看样子和他父亲样,很有生意头脑。”
“是个机灵鬼——不愧是威拉德家。”
“他确机灵。”
“请说下去。”
“差不多就这些。两支军队联合当地势力,起攻入伦敦。”
“这消息无比重要。”内德暗暗感谢上帝,耶柔玛为天主教会折磨父亲事而怀恨在心。他猛然想到,耶柔玛和自己是出于般目:他所以痛恨独断专行教派,是因为朱利叶斯主教之流害得母亲倾家荡产。每当心灰意冷之际,他就想起母亲毕生心血被那些人夺走,害得这个坚强又精明妇人蹶不振,直到去世才得以解脱。这段痛苦往事像触破旧伤口,让内德更加坚定初衷。
他瞥眼耶柔玛。离得近,他看出耶柔玛脸上添皱纹,察觉这副娇美面容下深藏着愤恨。她十八岁时委身罗梅罗,到四十多岁依然受宠,想必步步为营。
内德说:“多谢你知会。”他是由衷地感激。只是还有件事他不得不问。“吉斯公爵在英国定有同谋。”
后不远处。枢机停下脚步,和维尔纳夫子爵说话,内德趁机“碰巧”和她并肩而行。
耶柔玛依然笑靥如花,说道:“可是搭上条命。咱们只有片刻工夫。”
“好。”内德装作好奇样子左右查看,留神有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
耶柔玛说:“吉斯公爵打算入侵英格兰。”
“圣体呀!怎——”
“内德,替问巴尼好。”
“还有件事。”
“长话短说——罗梅罗过来。”
内德得有个可靠渠道,方便联络耶柔玛。他飞快转动脑筋:“等你回到马德里,会有人上门卖胭脂,让人青春永驻。”他有九成把握,在西班牙总有英国商人办得到。
她怅然笑:“用得很勤。”
“自然。”
“你可知道是什人?”
“不知道。别忘,这些消息都是私房话,没资格问东问西,不然他会起疑心。”
“当然明白。”
“巴尼有什消息?”
“噤声,听说,”耶柔玛不客气地打断他,“不然说不完。”
“抱歉。”
“兵分两路,从东南两岸登陆。”
内德不得不插嘴:“多少兵马?”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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