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削弱他们力量。还有,咱们要求减少对玛丽优待,也理直气壮得多。”
内德点点头。“伊丽莎白也不必担心有人指责她对待亲戚冷酷无情。尽管如此……”
“要是能证明玛丽不只想推翻伊丽莎白,还意图杀害她,那就更加有利。”
内德这才明白沃尔辛厄姆打算;如此狠辣,他不由心惊。“你希望处死玛丽?”
“不错。”
“好好想想。思罗克莫顿之流层出不穷,咱们为保护伊丽莎白女王,自然是鞠躬尽瘁,但总有漏网之鱼。”
内德暗暗佩服,沃尔辛厄姆考虑并不是眼下,而是快人步。他还是不明白沃尔辛厄姆有什打算。“除时刻提防,还能有什对策?”
“拿到玛丽·斯图亚特阴谋篡位证据。”
“既然思罗克莫顿图谋大逆,伊丽莎白大概会准许对他用刑,他自然会如实供认。不过人人都知道,供认不足取信。”
“正是。咱们必须拿到铁证。”
。巴黎那本簿子压在只箱子最底下。他抽出簿子,吹掉上面灰尘。
她指自然是父亲在巴黎府宅吧?伯爵在法国乡下有处宅院,不过据内德所知,那里并没有英国天主教徒出入。至于伦敦天主教徒名册,里面从来没见过博利厄姓氏。
但什也不能做准。
内德急切地打开簿子,仔细地逐个查看。这是他十年前笔迹。他叫自己不可心急,逐个回想这些人容貌:都是些满腹怨气年轻人,因为在本国不得志,故而流亡法国。巴黎种种浮现在眼前:窗明几净店铺、雍容华贵服装、臭气熏天街道、奢华铺张御宴、惨绝人寰屠杀。
眼前名字仿佛当头棒。内德没见过这个人,但记得这个名字。
内德不寒而栗。处决位君主,其罪仅次于亵渎神明。
“可伊丽莎白女
“然后将玛丽·斯图亚特定罪?”
“点不错。”
内德听入迷,但还是猜不透沃尔辛厄姆这只老狐狸究竟有什打算:“这有什用意?”
“最最不济,玛丽会遭百姓唾弃。她意图推翻咱们深受爱戴女王,除那些死硬派天主教徒,谁还会支持她?”
“那也阻止不暗杀。”
颗心好像不跳。他又翻开记录伦敦天主教徒名册。不错,在巴黎造访博利厄伯爵府客人里头,有个人就在伦敦。
此人叫作弗朗西斯·思罗克莫顿爵士。
内德喃喃自语:“逮到你,你这魔鬼。”
沃尔辛厄姆叮嘱:“无论如何,决不可逮捕他。”
内德吃惊。“以为就是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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