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卡洛斯说。
“
这次来，是为
探查西班牙派往英格兰
兵力。”
“啊，”埃布里马似乎恍然大悟，“正奇怪。”
卡洛斯说：“西班牙军队主要驻扎在敦刻尔克和尼乌波特两地。”
“在想，你们可愿意卖
批炮弹给西班牙人。出兵在即，他们定需要几千颗。要是和你们带着几车弹药过去，不但不会引人怀疑，还会畅通无阻。”
，笑容可掬地招待他。除夫妻俩，家里还住着女儿女婿和两个外孙。男子衣着朴素，女子却穿鲜艳颜色，像亮蓝、鲜红、浅粉、淡紫。屋子里摆满昂贵装饰品：装裱油画、乐器、镜子、摆设用壶碗和玻璃器皿、皮革装订书籍、地毯、窗帘。尼德兰人似乎颇重视居舍，喜好在家中各处彰显富贵，内德引以为奇，他在别处从没见过。
这次行，内德需要卡洛斯帮忙，至于对方会不会答应，内德没有把握。卡洛斯生在西班牙，又信仰天主教，同时他也受到教会欺压，去国离家。他会不会帮忙对付无敌战舰？很快就会见分晓。
内德到来当晚，卡洛斯多年搭档埃布里马·达博和太太艾微也来用晚饭。埃布里马七十岁，头花白卷发。艾微戴条金项链，挂着钻石吊坠。内德想起巴尼说过，埃布里马做奴隶时候，曾和贝琪奶奶有段情。他经历真是精彩：本是西非农人，被抓壮丁，成战俘，被运到塞维利亚当奴隶，在尼德兰再次当兵，最后成安特卫普富甲方铁匠。
卡洛斯慷慨地给众人倒酒，自己也开怀畅饮。大家边吃边聊，卡洛斯和埃布里马提起西班牙无敌舰队，内德听出两人也不无担忧。
“西班牙没能平复尼德兰之乱，部分也归咎于伊丽莎白女王，”卡洛斯说是法语，大家都能听懂，“西班牙国王旦攻克英格兰，就不用担心女王插手这儿事。”
埃布里马说：“别指望。祝你顺利，只是把年纪，不想冒险。”
内德心里沉，这可不是好兆头。说不定卡洛斯也会推
埃布里马说：“司铎当权，生意就要遭殃。”
卡洛斯跟着说：“要是独立军被击溃，宗教裁判庭就肆无忌惮。”
内德心中暗喜。他们担心对他有利。他觉得时机成熟，决定就此说明来意。
他反复筹划过。安全起见，最好和卡洛斯同去，因为对方通荷兰语，熟悉路线，并且人脉广泛。问题是卡洛斯也有性命之忧。
内德深吸口气，说道：“要是你们想助英格兰臂之力，倒是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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