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认得阁下。”内德把话说完。
“福克斯,”男子自报家门,“盖伊·福克斯,听候您吩咐。”
“是谁请你来?”
“鄙人是新郎朋友,既然您问起。”
倘若他打算刺杀国王,就不可能如此谈笑风生。尽管如此,内德总觉得福克斯不可不防。他态度冷淡、玩世不恭,说话阴阳怪气,绝非安分守己之人。内德接着试探说:“倒没有见过你。”
年轻人只是眼熟,想必是这对新人朋友。内德发觉,随着岁数见长,年轻人里头越发分不清谁是谁。
他和玛格丽坐在靠前位子,但坐不安稳,时不时就要回头张望,最后干脆撇下玛格丽,独自站到后排去。从这个位置方便观察到每个人,好比鸽妈妈打量周围鸟雀,提防着喜鹊叼走鸽雏儿。
男子律佩剑,这是习俗,也就是说谁都可能是刺客。要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嫌疑,那也于情况无益;内德苦苦思索如何探查出更多线索。
国王和王后终于安然驾到,内德看到那十二名侍卫,总算松口气。刺客要想靠近国王可并非易事。他这才入座,没刚才那紧张。
国王夫妇不紧不慢地走过侧廊,不时同朋友及宠臣寒暄,向其他客人客气地颔首。两人来到前排,詹姆斯向牧师点头,仪式这才开始。
“鄙人家住约克,家父原先是当地主教法庭代诉人。”
“啊。”代诉人也就是律师,主教法庭则属于教务法庭。既然福克斯父亲以此为生,那就是新教徒无疑,也必然发过为天主教徒所不齿效忠誓言[6]。看样子福克斯不会图谋不轨。
内德走回座位,同时决定派人盯着这个盖伊·福克斯。
罗洛·菲茨杰拉德来到威斯敏斯特四处查看,寻找可乘之机。
附近有座院子,叫作威斯敏斯特宫院,周围建筑林立,高低不等。罗洛怕惹人耳目,好在没人留意他。这是处幽
仪式进行到半,内德发现个客人悄悄进礼拜堂,直觉此人有些异样。
这位迟到客人站在后排;内德大方地打量他,也不怕对方察觉。只见此人年纪在三十开外,身材高大,像是当过兵。看他神色,并不像心事重重,甚至不见慌张。他斜倚着墙壁,边观礼边捋着长长小胡子,看就知道他自视甚高。
内德决定和他套套话,于是站起身走到后排。那位迟到客人见他走近,漫不经心地点头致意,说道:“日安,内德爵士。”
“阁下认得——”
“谁会不认得呢,内德爵士。”这话是恭维,但透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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