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回到英国,别人会把他看作是个蜜月中落跑、宣布要离婚小新娘。这种羞辱比在越南战死还糟。
他该怎办呢?
国……”
“你可以回家,但你以后永远无法在美国工作。”
“天啊!”
“你准备怎办?离开还是参军呢?”
“真不知道,”他说,“谢谢你帮助。”
“默里先生,谢谢你巧克力。”
加斯帕在恍惚中离开萨尔兹曼夫人办公室。他没有回到办公桌前——他必须好好想想。他又次离开电台所在办公大楼。他喜欢纽约街道:鳞次栉比高楼大厦、大型运货卡车、奢华各类小汽车,以及商店橱窗中亮闪闪各类展示品。今天,这切在他眼中都突然失色。
他走向东河,坐在个可以看得到布鲁克林桥公园里。他想着抛开这切、夹着尾巴回到伦敦家会是什样情形;想着在英国地方报纸工作上两三年会是什样情形;想着永远无法在美国工作又会是什样情形。
接着他又想到参军:留短发、操练、虐待新兵、数不清,bao力。加斯帕想到东南亚热带雨林。他也许会向穿着睡衣瘦小农民开枪。他也许会被杀,也许会终身残疾。
他想到伦敦那些羡慕他去美国人:临出发前带他去萨伏伊宾馆举行庆祝晚宴汉克和安娜,在彼得大街家里为他开离别派对黛西,还有为他高兴得直哭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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