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厢门口,老人眨着昏花双眼,郑重其事地举起只手。
“边走边祈祷吧,”他说,“边走边祈祷。审判日子就在眼前。”
老人走下火车,跌跌撞撞地走上站台。他斜着身子,望着车上布洛尔先生,表情严肃地说:
“跟你说,年轻人,审判日子就在眼前!”
布洛尔先生回到座位上,心想:“上帝审判对于他而言,确实比近得多,就在眼前。”
布洛尔先生随声附和:“说得没错。永远也摸不准。”
老人打两个嗝,叹口气说:
“风,bao就要来!”
布洛尔先生说:
“不,不,看天气挺好。”
他把每件事都仔细想遍。
“这次行程还挺轻松,”他琢磨着,“应该不会有人找麻烦。希望外表看起来没什问题。”
他赶忙站起身来,仔细端详镜中自己:撮小胡子让他看起来颇有军人气概。他面无表情。两只灰色眼睛挨得很近。
“看起来应该像个少校吧,”布洛尔先生想,“不对,忘这群人里有个老兵,他眼就能看穿。”
“南非。”布洛尔先生又想,“南非可太熟。这些人似乎都不解南非,而正好直在看南非旅行资料,聊起来可以装作对那儿很熟悉。”
但是,后来发生切都证明,他错……
[1]本书于九三九年在英国首次出版时,此处原文为NiggerIsland,意为“黑人岛”;在九l*s年再版英国版中,将NiggerIsland替换为IndianIsland,意为“印第安岛”;在二〇〇三年出版英国版中,此处改称SoldierIsland,本版据此译为“士兵岛”,下同。
老人生气地说:
“风,bao就在眼前,能感觉出来。”
“也许是吧。”布洛尔先生从善如流。
火车到站。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得下车。”他摸着窗户说。布洛尔先生帮他把。
幸亏有各种各样殖民地。布洛尔先生自认为对南非如指掌,应该能就这个话题和别人聊上好会儿,也不会露马脚。
士兵岛!他从小就知道。这座岛离岸约有英里远,海鸥在发臭岩石上歇脚,这座岛因为形状像士兵头部轮廓而得名。
到这座岛上来盖别墅,真是个奇怪想法!变天就让人傻眼!要不说嘛,百万富翁就是爱瞎胡闹!
坐在角落里老人醒过来,说:
“你永远也摸不准大海脾气,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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