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走过去,得体地做自介绍:
“你好。是欧文夫人秘书。出租车已等候多时。”她接着说,“这位是隆巴德先生。”
老人那双饱经风霜蓝眼睛已经少光彩。尽管如此,他打量隆巴德目光依旧锐利,只瞬间,从他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已经对隆巴德做出判断。“这个人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儿邪气……”
三人上出租车。汽车穿过死气沉沉橡树桥街道,又在普利茅斯大道上行驶几英里,然后转进迂曲乡间小路。那里倒是片绿意盎然,不过道路又陡又窄。
麦克阿瑟将军说:
“真吗?欧文家可喜欢这里。这座岛究竟是什模样?给讲讲欧文家吧。”
隆巴德想:糟糕,怎说呢?说见过欧文家,还是说没见过他们?他灵机动,说:“别动!你身上有只马蜂,正在胳膊上爬呢。”他煞有介事地哄赶下,“没事,马蜂飞走。”
“谢谢。今年夏天马蜂可真多。”
“就是。估计是天气太热缘故。你知道们现在是在等谁吗?”
“点儿也不清楚。”
说,所以赶紧补充道,“其实,还没见过雇主。”
“你雇主?”
“欧文夫人。是她秘书。”
“哦,明白。”隆巴德态度起种不易察觉变化,就像心里块石头落地,说话声音也放松许多,他说,“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
维拉笑。
“对德文郡这带很不熟悉。从小在德文郡东部生活,就在多尔塞特旁边。”
维拉说:
“这里真可爱。小山包,红土,片绿野,景色宜人。”
菲利普·隆巴德
列火车驶入站台,拖着长音汽笛声从站台传来。
隆巴德说:
“火车到。”
从月台出口走出来是位身材高大、军人气概十足老人,灰白色头发剪得很短,白胡子也修得整整齐齐。
他带来大皮箱看起来很沉,压得搬运工走起路来都有点儿晃悠。搬运工向维拉和隆巴德招招手。
“没觉得哪里奇怪啊。欧文夫人原来秘书突然病。职业介绍所收到她发去电报,然后就让来。”
“原来如此。可是,假如你到岛上,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份工作,该怎办呢?”
维拉又笑。
“这只是兼职,份暑期工作而已。在所女子学校有长期职位。说实话,想到要去士兵岛,心里还有些抵触。报纸上议论纷纷。它真是那引人注目吗?”
“不知道。从没来过这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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