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你听
说，觉得你妈妈担心过头
。明天在沙滩上和你妈妈聊天，吸引住她
注意力，然后你就可以趁机游到礁石那儿去。等她找你时候，你可以站在礁石上向她挥手！她肯定会大吃
惊！”
“太好！你真是大好人，维拉小姐！这定很好玩儿！”
话已至此。明天！明天雨果就要去纽基，等他回来，切都过去。
是，可是如果西里尔没有死呢？假如中间出别状况呢？西里尔可能被别人及时救起来。到时候他肯定会说：“是维拉小姐让游过去。”那该怎
办？凡事总会有风险。如果没成功，她就死也不承认。“西里尔！你怎能说谎呢？从来没这说过。”别人定会相信她。西里尔经常编故事。大家都知道他不是那种老实孩子。西里尔心里当然知道这是怎回事，不过这都不要紧……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什差错。到时候，她假装游过去追他，但是追不上
她不敢吹灭蜡烛，她害怕黑暗……
她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肯定没事，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事，昨天晚上好好，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事。不会有麻烦，门已经关好，还上锁。没有人能接近……
她突然想：对，可以待在这里不出去！待在锁好门房间里，等着别人来救。即使待上整天、甚至待上两天也没关系。
可是，能直这样等下去吗？个钟头又个钟头——没有人和说话，没有事情可做，除回忆……
她开始回想西里尔——回想起雨果——回想起她对西里尔说话。
飞魄散人，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等待天亮。
3
菲利普·隆巴德搬起把椅子抵住门，然后转过身来长舒口气。
他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镜子前，借着闪烁蜡烛光，好奇地看着镜中自己。
“是啊，这次事真是格外棘手。”他低声说。
西里尔真是个讨厌孩子，总是哭，还总缠着她……
“维拉小姐，为什不能游到礁石那边？能游过去，真，能。”
回答西里尔那个人，是她自己吗？
“你当然能，西里尔。真，相信你能游过去。”
“那，你同意让游过去，维拉小姐？”
他忽然笑起来，表情像狼样，笑容闪而过，他迅速把衣服脱掉，走到床边。
他把手表放到床头柜上，打开抽屉。
突然，他愣住，呆呆地望着抽屉，那把失而复得手枪静静地躺在里面……
4
维拉躺在床上，蜡烛仍然在她身边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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