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极。
他同意显得更加荒诞。在她突发奇想下,他就像喜怒哀乐无法自控,她可以胡来,他呢,难道也不清醒吗?
少女似乎很快就适应自己角色,卞翎玉却久久没法适应。
这还只是个开始,之后他真能装作若无其事,守住自己心和行为,和师萝衣起生活吗?
很早以前,在她还很讨厌他时候,师萝衣都不得不承认他看上去干干净净。而今更是如此,她第次清晰地认识到,卞翎玉除他自己这个人,仿佛什都没有。
她心里软软,想想,从怀里找出来只兔子,塞到卞翎玉手里。
“好,拿着这个。”她想到自己还有如意锁,这辈子她有心魔,怕是再也无法找到心爱之人,还是给卞翎玉好,至少那块锁可以让他温养下身子。“之后还有东西要给你,这次你可不能再扔。”
这次再扔,她会伤心。
卞翎玉猝不及防手里被塞进只陶泥兔子,因为是自己亲手做出来,兔子体内还有自己骨刺,因此就像被赋予生命,双水盈盈眼眸看着他,还带着少女身上残余温度,被换主人,有些委屈。
受。
以前他们是捕猎者,如今他们也成猎物。那些惨死魂魄,在这刻,无不注视着他们。
那些人当初有多恐惧,今日他们亦如是。
师萝衣并不知道这切,在雨刚刚停下时候,她已经带着卞翎玉离开荒山。
离开前,她问卞翎玉有什要带。
“你不喜欢?”他握紧兔子,问师萝衣。
他记得蒋彦纸鸢她就要,为什他东西她就不要?
师萝衣摇摇头:“很喜欢,不过开始想用它回家,现在不用,们可以光明正大起回家。在成亲之前,不能时时看顾你,兔子留在你身边比较好,它可以暂时保护你。”
卞翎玉闻言,低低嗯声,单手握住兔子,无意识收紧手。几年来,第次有些茫然局促。
至今为止,卞扆崋翎玉都无法明白,这切是怎发生。
卞翎玉只摇摇头,他最后真什都没拿,自己推着轮椅出来。
只是在对上她目光时候,他垂下眸。
师萝衣被他这份浅浅不自在,带得也有几分不自然。毕竟从这刻起,他们身份不样啊。
师萝衣前世今生没有和谁结过道侣,蒋彦自然不算,她心里有些稀奇,也有些可怜未来道侣。
这世间说自己孑然身人多去,可没有个真像卞翎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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