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凉台上往下看,就像盯着个关着麻风病人院子。天空渐渐发白,但院子下面还很暗,能够隐隐看到约约那堆不规则尸体。他在空中翻滚几下后(他衣襟像翅膀样扇动着),沉重地摔到地上,像打炮那样发出啥声轰鸣,跌得粉身碎骨。
塑料口袋还留在手中。们可以把它丢在那里,但贝尔纳德特担心,如果人们见到那条口袋,可以推测事实经过,因此最好还是把它带走藏起来。
到楼下走出电梯时,电梯口站着三个
概有十七八岁)仍站在那里不走。他面颊像黄色柑橘,胡须与眉毛像黑色羽毛。
“告诉,谁叫你来?”问道。涉及到东南亚人时,总持怀疑态度,而且有充分理由怀疑他们。
“西比尔小姐。”他说。
“女儿与鳄鱼有什关系?”大声嚷道。虽然她早已独立生活,但每当听到有关她消息时都感到不安。不知道为什,想到儿女们总觉得内疚。
因此,当听说西比尔在克利奇广场家夜总会里同大鳄鱼表演节目时,立刻感到很难过,无需再询问其他细节。知道她在夜总会工作,但是在公共场合同鳄鱼表演节目却是个做父亲最不希望自己独生女儿从事工作;至少像这样个受过新教教育人是不会忍受。
“那个夜总会叫什名字?”面色铁青地问道。“要亲自去看看。”
他递给张海报,看到那家夜总会名字就出身冷汗:“新时代堤坦尼亚”。这个地方熟悉,简直太熟悉,让想起地球上另个地方。
“谁是主事?”问道,“对,经理,主人!”
“哦,是塔塔雷斯库夫人,您要……”他提起桶来把那窝鳄鱼崽带走。
望着那堆蠢动绿色背甲、脚爪、尾巴和张开大口,听到那个女人名字时,仿佛当头挨棒,两耳轰轰作响,又仿佛听见死亡号角。好不容易把西比尔从这个女人魔爪下拯救出来,隐姓埋名、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为和女儿建立起安全、默默无闻生活。现在这切都徒劳无益:伏拉达终于找到她女儿,并通过西比尔重新把控制在她手心里;她是唯个女人,既能重新点起心中最残忍仇恨,又能重新引起那莫名其妙倾心。她这是给发来条信息,亦即她对爬行动物酷爱,让能认出她,并提醒说,作恶是她生活部分,她认为世界就像口长满鳄鱼井,决逃脱不鳄鱼对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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