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柏总如果真是他爸爸,那该多好。他定是个很好父
“在外面浪,不回。”
“过年你总要回家吧,外面再好玩,你平时还没玩够吗。”
柏正扯扯唇:“算吧,回来就得吵。”
他回去,佣人走路都小心翼翼。
柏天寇说:“阿正,你母亲精神状态确实不对劲,这些年带她治疗……”
他站在T市最繁华“泗水年华城”楼顶,双腿悬空,个人抽好会儿烟。
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没人会陪着他。
纵然乔辉他老子喜欢骂人,言不合就吵架,但乔辉有温柔母亲。
伊庆父亲喜欢赌博,可是很爱自己儿子。
他们都有家,柏正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他七岁以后就没有家。
还有在房子前划小舟,夕阳染红半边天,船夫们吆喝声绵长幽远。
家人吃年夜饭时候,万姝茗见女儿心情有几分低沉,摸摸她额头:“想家啊?”
喻嗔点点头:“也不知道奶奶怎样。”
每逢佳节倍思亲,果然是亘古不变道理。
万姝茗说:“这回们才安家,没法回去,下次暑假带你和哥哥回老家。”
香。
既然哥哥可以用自己方法赚钱,她是不是也可以呢?
喻嗔打算试试。
快过年前几天,万姝茗和喻中岩总算不再出去工作。
家人高高兴兴买年货。
柏正不想听这些,他烦躁打断柏天寇话:“行,玩,你管那宽做什。”
电话那头轻轻叹息声,柏正挂电话。
少年摁灭烟头,倒下去躺。
城市楼顶夜风很大,不敢燃放烟花。
压抑天幕倒映在他瞳孔,有那刻,他多希望柏天寇真是他爸。
手机铃声直响,柏正烦躁地接起来。
“有完没完啊你。”
柏天寇笑骂道:“臭小子,你这个语气是在跟谁说话。派人去接你回家,结果都说你不在,你人呢?”
柏正漫不经心看眼楼底。
城市在他脚下,夜风把手掌吹得冰凉。
“妈妈,明白。”
家人能团聚,本身就是件幸福事情,不能奢求太多。
*
柏正依旧没回家。
冬夜风很冷。
喻中岩乐呵呵地贴春联——
“人财两旺平安宅,福寿双全富贵家。”
喻嗔拿着浆糊:“左边点爸爸,嗯对,再过去点点,好,对称。”
大城市年味儿不浓,往常这个时候,小镇家家户户都该亮起灯笼,灌好香肠腊肉,逢人抓把糖果起分享。
镇上男孩子们欢呼着放鞭炮,女孩儿怯怯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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